天師半山腰處。
燈火通明,武裝汽車的大燈把整個夜晚的陰霾盡數驅除。
環繞著天師山的公路,被拉起了一條條警戒線,將來往的車輛都阻攔住,身著荊北省公安廳的警務人員開始疏散山腳下的香客們。
“為什要趕我們走,我們還沒上山禱告呢,憑什趕我們下山!”
“是啊,你們讓我們下山也要給個說法啊。”
“我為了為我兒子求個平安符,從外省趕到這,好不容易才排到了隊,明天可以上午求符,你們不能趕我們下山……”
……
不少香客都是對於執法人員的做法十分不滿,一起抵抗道。
對於這些人的詢問,荊北省的警務人員也是頗為無奈,他們畢竟是正規的執法部門,不可能使用暴力,隻能一邊麵容嚴肅地說是“例行公事,希望大家配合”,一邊將人群往山下疏散。
在警務人員的執法下,絕大部分香客雖然心中不滿,但還是下山去了,但還是有一小部分人就好像是拆遷時遇到的釘子戶一樣,怎勸都勸不動,死乞白賴地賴著不走,甚至還對好心勸說的執法人員進行言語攻擊。
“子玉,怎辦,我們也要下山嗎?”
人群之中,一位冷豔的女子轉過頭,小聲地對身旁的男子問道。
聽到女伴的話,男子頓了頓,他抬起頭來,在月光的映照下,露出他那棱角分明的俊美五官。若是有荊北學府的人在這,定然能認出二人來。
此人不正是荊北學府的一對風流人物,原子玉和韓彤嗎?
之前,林北在荊北學府初綻頭角,搶盡了原子玉的風頭,導致原子玉和韓彤二人都對林北心懷敵意。直到在應家的拍賣會上,二人見識到了林北的實力和背景之後,這才再不敢跟林北作對,灰溜溜地離開了拍賣場,夾起尾巴來做人。
今日原子玉和韓彤來這天師山,是因為他們快要結婚了,想要到這來求一張符。原子玉本人是不相信這種東西的,覺得這是迷信,可是韓彤的父親卻執意要他們求個符,說是討個喜氣,圖個平安,還說天師山的平安符可靈驗了。
對此,原子玉嗤之以鼻,卻也不敢多說什。誰讓他那位老丈人之前是省政府的老幹部,帶出了不少官員,雖然退休了,但是在省政府很有地位,連自己的父親都要巴結他呢?
原子玉看了一眼那少數幾個跟執法人員糾纏在一起的香客們,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千迢迢地趕到這天師山,若是就這樣被驅逐下山、空手而歸,肯定是不樂意的。
“我們都在這逗留兩天了,好不容易能上山求平安符了,怎能被趕下去?”原子玉沉聲道,他的眼中劃過一道鋒芒,似是下定了決心似的。
“那怎辦,”韓彤看了一眼那不斷往山下走去的香客,憂心忡忡地道:“子玉,你看他們都下去了,不然我們也……”
“他們是他們,”原子玉淡淡地道:“我們是我們,他們這些人,怎能跟我們相比。”
就在原子玉和韓彤對話之時,隻見一位警務人員走過來,對原子玉開口道,“這位先生,請您延著這條路下山,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聽到那警務人員的話,原子玉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麵前的人一眼,他眼珠子一轉,笑問道:“這位大哥,你們為什要趕我們下山?”
“這是上級的命令,也是為了二位的人身安全考慮,請二位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警務人員一本正經地說道。
“,”聽到這話,原子玉抿唇一笑,“這位大哥,看來你根本不知道你們上級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隻知道一味地執行死命令。像你這樣人,是沒有升官的可能。”
原子玉歎道,仿佛是一個洞察世事的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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