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了?”
動了動手指,當發現自己的右手行動自如時,張牧高興得近乎要跳起來,樂此不疲地嚐試活動右手。
人就是如此,什東西,當失去一次之後才懂得珍惜。之前有手有腳的日子過慣了,張牧沒覺得有什,但是當他失而複得的時候,他才體會到了珍貴。
“走吧。”扭過頭,林北對無極大師說道。
他和張牧終歸不是一路人,雖然張牧待人處事都很和善,但是他的人格缺陷實在是太大了。若不是因為金蕾,他根本不想與之有任何交集。
“林北,你等一下!”
見到林北欲走,一直看著他所在方向的金蕾趕忙開口叫住,隨後小跑著追上林北。
林北斜過身子,“還有什事嗎?”
“謝謝你,林北。”嬌軀九十度彎下,金蕾對林北鄭重道。
她雖然是一個女人,但是卻很理性,剛剛張牧被打斷手指,血流不止的場景她還曆曆在目,她不相信這隻是幻覺。而轉眼間,張牧斷了的手指又被接上了,不僅沒有半點事,還完好如初。
雖然這很不可思議,但是金蕾覺得這一切都是林北做的,是林北打斷了張牧的手指,之後見到自己那傷心又饒了他。
美目看著林北,金蕾的心情複雜難言,心底除了感激之外,還有一種濃濃的依戀。
在自己被張雪扇了一耳光的時候,站出來替她說話的不是她的未婚夫,是林北。
之後,讓張雪給自己道歉的,不是張牧,還是林北。
而如今,心疼自己流淚的人,也是林北。
時隔八個月,那已經被金蕾慢慢遺忘的名字,再度縈繞在金蕾的腦海。這一次,遠比之前還要刻骨銘心,這一次,她終身都難以忘卻。
哪怕時隔再久,她永遠忘不掉林北擋在她麵前,掄起手掌還擊傷害她的人的那一幕。
這一刻,金蕾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後悔,她不應該跟父母妥協,如此草率地答應這門婚姻。或許,她應該再等等,等待林北成長,成長到與她門當戶對的地步……
聽到金蕾的話,林北微微一笑,“你不用跟我道謝,我們是朋友。而且,來道謝的人,也該是你,而是他。”
順著林北的目光望去,隻見張牧正站在不遠處,正用帶著忌憚的目光看著林北所在的方向。
他是帝國理工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又是燕京高官家族的子弟,見識何等之廣、智商何等之高。在林北出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林北是武者的身份。
之後,他斷的手指毫無征兆地被修複,張牧也猜測到是林北做的。
武者大能,可生死人活白骨,修複一根斷裂的手指,對林北而言簡直是輕而易舉。但即便知道是林北饒過自己,張牧對他也沒有絲毫感激,更沒有隻言片語的感謝。
“林北,讓你看笑話了。”
見到張牧這樣,金蕾笑了笑,笑容帶著濃鬱的苦澀以及對張牧的失望。
難怪錢鍾書先生說,在結婚之前,先來一次旅遊。跟張牧相處大半年的時間,張牧一直都以一種溫文爾雅的形象展現在金蕾麵前,即使金蕾並不是真正喜歡他,也對他升不起多少反感。
然而這才剛開始旅行不久,張牧的人格缺陷就一點點暴露在金蕾麵前,讓她猝不及防。
最讓金蕾在意的是,與她一同見證張牧人格缺陷的,還有林北。
這讓她倍感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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