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到綿州,隻有短短幾百公,然而在秦飛眼中,這段距離被延長了整整一個輪回。
“我上一次回綿州,恐怕是屍體被運回老家時候的事情了吧?”
走出機場,呼吸著綿州熟悉的空氣,秦飛突然嗤笑了一聲。
前一世他是躺著回綿州的,而現在,他已經成為府南王,手握府南生殺大權,幾乎可以睥睨整個西南。
“喂老媽,我先回老家了,你和爸什時候回來?”
秦飛給自己的老媽打了個電話,聲音不再像之前那樣冷漠,而是帶著濃濃地哽咽和顫抖氣息。
“怎了?才半年時間不見就像媽媽了?”秦飛的老媽林倩感受到他的語氣,笑問道。
母子連心說得不錯,秦飛覺得自己已經將激動的情緒壓倒最低了,沒想到還是讓她聽了出來。
在林倩眼,兩人不過是分離半年而已,但是在秦飛的心中,已經跨越了幾百年時間。
秦飛不由得笑道:“是啊,記得在華北給我帶點禮物回來。”
“好沒問題,公司最近碰到幾筆大生意,我和你爸要談得久一點,最快大年二十六回來吧。”
林倩又和秦飛聊了幾句,然後母子倆就掛斷了電話。
秦飛嘴角帶著一絲自信的笑容,他在文教集團每個月都能分到一筆不菲的錢,這些錢他讓天河的徐東來創辦了一個風投基金,專門支援注資老爸老媽的企業。
所以他們才會在那邊忙得不可開交,年二十六才能回來。
“那我自己先回老家好了,我記得,從綿州到老家江夏縣鄉,好像要坐三個小時的車吧?”
秦家在綿州倒塌之後,變賣了所有的家產,同時為了躲避仇人對手上門找麻煩,大部分人作鳥獸散,秦飛的爺爺就回到了江夏縣的鄉老房子生活。
“誰知道,爺爺這一離開綿州,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登上前往江夏縣的大巴車,秦飛望著不斷閃過的綿州城區風景,心中暗自歎息一聲。
大巴車出了城區,一路開進山,圍繞著盤旋的山路前行,秦飛本來可以讓紀寧在綿州派輛車送自己回去,不過他最終還是選擇獨自坐客車。
三個小時的漫長車程結束後,秦飛終於回到了眼前這個山清水秀的小村莊。
他記得小時候的每個暑假,爺爺總會帶著自己回鄉避暑,也就是在這,秦飛結交到了周芊羽,還有一群村的小夥伴。
隻有在鄉的時候,秦飛才會玩得真正的開心自在,上山下河,捉魚摸蝦。
到最後綿州的豪宅被變賣,這鄉也成了秦家唯一的藏身所。
他走著熟悉又陌生的小道,往老家的二層小洋樓走去,中途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曾經鄉的小夥伴,廖文傑。
廖文傑和秦飛上次見麵的時間也不久遠,就在半年前,還是廖文傑和其他幾個人一起把秦飛送上大巴車的。
“阿飛,你不是說不在渝州闖點名頭,絕對不回來嗎?”
廖文傑的聲音還是那粗獷,他攬著秦飛的肩膀,開玩笑道。
“我想回就回,你打我?”
秦飛當然知道廖文傑在說笑,也不在意,嘴角也藏著笑。
自己現在在整個府南,都沒人敢惹,也算是闖了點“名頭”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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