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鬆已經打定主意,明天一早,他要到郊外去,尋找合適的藥材來為丁顏療傷。
對於治療跌打損傷,他實在是再在行不過了,以往,煉藥就是他的拿手好戲。
隻是現在他的真氣不能運轉,煉出來的藥藥效必然不如以前,不過,眼下也顧不了那多了,他實在看不下去丁顏那痛苦的樣子了。
聽到吳鬆要出去采藥,小昭好奇的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藥草采來還要炮製,你會嗎?”
吳鬆點頭“以前,呃,在外麵的時候,有個傷痛什的,都是我師父去找來草藥,來為我治療的,一來二去,多少也懂得一點。”
小昭也知道他以前是個“部落人”,剛剛到這座城市來不久。
她點點頭“如果你想采藥,我倒想說個地方給你。”
“大概半年前吧,我和老師經過棲霞嶺,老師說棲霞嶺東西走向,正好擋住了北方來的冷空氣,向陽的那一麵特別適合生長各種植物。”
她笑了笑“當時她還摘了一束薔薇花,那花特別的香,所以我對那個地方有很深的印象。”
“棲霞嶺!”
吳鬆默默的念了幾遍,記住了這個地名。
當下,小昭和他說好,明天一早,找個人開車把他送到棲霞嶺去,免得他到處亂轉,耽誤了時間。
丁顏一直昏昏沉沉的,痛苦的聲響了幾乎一夜,第二天一早,他就迫不及待的出發了。
棲霞嶺山勢不高,一眼望去,猶如一條長龍,連綿數十,正如小昭的老師所說,山嶺向南的這麵綠樹成蔭,各種花兒爭奇鬥豔,儼然是植物們生長的天堂。
心牽掛著丁顏的傷勢,盡管眼前風光秀麗,吳鬆也沒有心思欣賞,他開始尋找需要的藥草。
普通的藥草倒是有不少,不過吳鬆都沒有看在眼,他想找到更好的。
太陽漸漸的高起,氣溫升高,吳鬆一頭一臉的汗。
雖然到現在為止他依然一無所獲,不過他並沒有絲毫的氣餒。
耳邊傳來潺潺的流水聲,他循聲走了過去,準備洗個臉,涼快一下。
一條清澈的小溪從他的麵前蜿蜒而過,在小溪邊,有一座別致的小木屋。
小木屋的門口,有一男一女兩位老人正坐在樹陰下下棋。
清風徐來,帶來陣陣涼爽,聞著幽幽的花香,聽著鳥兒在枝頭鳴唱,就連吳鬆這個俗人都感到心曠神怡。
聽到腳步聲,兩個老人並沒有抬頭,更沒有和吳鬆打招呼,自顧自的看著麵前的棋盤。
兩位老人下得是象棋,已經到了殘局部分。
吳鬆看了一眼,坐到了一邊歇息。
雖然師父蕭天辰是個奇人,旁門左道無一不精,下棋更是罕見的高手,但是吳鬆就是沒有心思去學。
他年紀輕輕,生性又活潑好動,平日的靜坐修煉已經耗去了幾乎全部的耐性,哪還想再坐下來學下棋?
趴在老人旁邊的一條大黑狗搖頭晃腦的湊到了吳鬆身邊,好奇的在他的身上聞來聞去。
吳鬆抓撓著它的脖頸,大黑狗愜意的閉上了眼睛。
過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鍾,那位老奶奶突然爆發出一陣笑聲。
“將軍!”
“哈哈,這下沒救了吧?”
“今天該你做飯!”
吳鬆在心偷笑,兩位老人家一把年紀,倒也自得其樂,下棋的彩頭居然是誰輸誰做飯,有趣的很。
那位老爺子也不懊惱,抬起頭來看向吳鬆,笑眯眯的向他點了點頭。
吳鬆站起身來,客氣的打招呼“兩位老人家好!”
“好,好!”
兩位老人一頭。
突然,老頭輕輕的“咦”了一聲,他拉了拉那位老奶奶。
“你看這個小夥子!”
吳鬆聞聲低下頭去,發現自己並沒有什異常。
老奶奶向老爺子點點頭,表示她已經知道了,然後轉過頭來,和顏悅色的問道“小夥子,你到這是來玩的嗎?”
除了山路比較難走,整體來說,棲霞嶺還算不錯,所以偶爾的,也有城市的人到這來遊玩。
吳鬆搖搖頭,老實的回答道“不是,我是到這來采藥的。”
“采藥?”老爺子笑了起來“小夥子,別怪我說得話不中聽,你這毛病一般的藥可治不好啊!”
吳鬆又搖搖頭,剛想說老爺子你猜測錯了,心突然一驚。
不錯,他的身體是出了毛病,而且還是大毛病!
他空有一身真氣,卻不能運轉,以致他的功夫大打折扣,看著這個世界充沛的靈氣,卻不能利用起來。
隻是,這件事情隻有他自己知道,這個老爺子是怎看得出來的?
“老爺子,您,您是怎知道,知道我的身體出了毛病的?”
吳鬆心情激動,說話也不由的有些結巴了。
老爺子一臉得意的表情“這還用說嗎,我一看就知道,你兩眼帶著血絲,臉色有些青白……”
吳鬆一頭黑線“老爺子,那是因為我一宿沒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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