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子對著張一魯笑了一下,當真是風化絕代,豔麗非常。
“師弟,你到底是當了門主的人,辦事說話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以前,你心有什事,嘴上就說什事,一點都不會拐彎抹角。
現在不一樣了,有事不明說,學會打太極了。”
張一魯沒有看地契、珠寶和女人一眼,而是定定看著元雷,似笑非笑道。
“師兄,你說哪話,我和之前是一樣的,對你是一片誠心,你可千萬不要有了疑心啊。”
元雷忙道。
“行了,師弟。你當了門主,當了商會的副會長,財大氣粗,這個我都看到了。說正事吧。”
張一魯半閉著眼睛,淡淡道。
“師兄還是那副爽快的性子,好,那師弟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是這樣的,之前在洲南的大平原,我這位吳鬆師侄曾和一位叫徐文的人結下了梁子。
吳鬆師侄殺了徐文的家將,放火燒了他的宅子,讓他積攢了幾輩子的產業毀於一旦。
徐文後來逃到了我們水石城這,師兄和三位師侄也來到這,不用說,一定也是為了徐文而來。”
元雷一邊說著,一邊偷眼觀察張一魯和吳鬆的臉色。
兩人都是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神色,吳鬆沒有說話,張一魯淡淡道,“繼續往下說。”
“這個徐文呢,是我們是天域商會派到洲南大平原的人。
所以,我們商會的意思,是請師兄和吳鬆師侄放下以往的恩怨,大家握手言和。這些禮物,就是,那商會還可以再追加禮物,保管兩位滿意。”
元雷說完,滿懷期待地看著吳鬆和張一魯。
張一魯沉吟半晌,笑道,“搞了半天,原來是為了這件事。這件事,是我徒弟引出來的,和我沒有關係。師弟,你要談,就和我徒弟談。和我談沒用。”
說罷,張一魯眼睛一閉,不再說話。
“哎,師兄,這你那個師侄,師兄既然這說了,那你看呢?”
元雷沒有辦法,隻好看向吳鬆,客氣地問道。
吳鬆沉思片刻,道,“師叔,徐文想必就在這,你請他出來,大家麵對麵,把事情說開了,也就好辦了,你說行嗎?”
“這個,師侄,你可是把徐文的家都給拆了,一路追殺,把他逼到了這。你說,我要是把他請出來,你這……”
元雷吞吞吐吐道。
“師叔你是擔心我會對徐文動手?這你就多慮了吧。我師父已經言明不會插手這件事,您又是一位先天境高手,還有外麵那些護院的高手。
到時候就算我想動手,但能動的了手嗎?
師叔不會不相信我師父的話吧,您是擔心我師父到時候會食言,出手助我?”
吳鬆笑道。
“師侄說的是什話,我怎會不相信師兄。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依師侄的,來人,請徐大官人過來。”
元雷被吳鬆拿張一魯將了一軍,不得不讓徐文出來。
片刻之後,徐文晃悠著肥胖的身體,來到了廳上。
“幾位英雄,徐文有禮了。這位吳鬆英雄,當初在洲南大平原,我不知道是什地方得罪了你,今天你說出來,是我錯,我一定改。”
徐文一來,就向吳鬆等人抱拳行禮,把自己的身段放得極低。同時,他離吳鬆等人遠遠的,有意無意地往元雷身後躲。
看來,他還是擔心吳鬆會出手殺他。
“徐大官人,其實你並沒有什地方得罪我。那日我之所以和你動手,是因為你身上的一樣東西。”
吳鬆道。“我身上的東西?”
徐文不解道。“你擁有一根銀色腰帶,我就是為了那根腰帶才會一路追到這來。
那根腰帶是你從上古遺跡中得來的吧?它是一件認主兵器,能夠和修士取得精神上的聯係,具有極大威力。
但是它同時也有極大的危害,會讓持有的修士最終在痛苦中死去。
任何一件認主兵器流入世間,都會貽害無窮。所以,我希望你把那件認主兵器交給我們,然後我們之間就可以握手言和。”
吳鬆道。
“認主兵器?我想你誤會了。這跟東西隻是一條腰帶,怎會是一件兵器。它確實是從上古遺跡中得來,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當時我剛剛娶妻,和妻子十分恩愛。我的妻子也是一位修士,嫁給我之前一直在江湖上行走曆練。她嫁給我之後,不習慣安逸的生活,一直想要重返江湖。
我為了讓妻子開心,就陪著她四處遊曆。
有一次我們進了一座深山,無意間進入一座山洞,發現了一個上古遺跡。我的妻子找到了這條銀色腰帶,十分喜愛。
我們就準備帶著腰帶離開,沒曾想這一舉動啟動了遺跡中的防禦。
我的妻子為了保護我,死在了遺跡之中。我一個人拿著腰帶,逃出了遺跡。
這就是我得到這條腰帶的始末,它是來自上古遺跡,但是絕不是什認主兵器。”
徐文道,他說起這件往事時,眼中含著淚水,顯然對死去的妻子依然懷念。
“師侄,你聽到了吧,這隻是條腰帶,並非什認主兵器,你是誤會徐文了。”
元雷在旁邊附和道。
“認主兵器之間,都有一種無形的聯係。兩件認主兵器靠近,就會引發震動。你們看。”
吳鬆將蝕龍寶劍放在桌上,隻見蝕龍寶劍嗡嗡震動起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那那條腰帶就在你的身上。”
吳鬆指著徐文道。
徐文先是吃了一驚,隨後看著蝕龍寶劍,眼中露出貪婪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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