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勒蒙輕蔑的一笑,“魏文在三支海盜最弱,他是不敢招惹吉文的。我說的確實是實話,你們逃入三不管,是無法擺脫吉文的追殺的。”
“那你能不能給個建議,”吳鬆看著拔勒蒙,道,“我們該往哪去?”
拔勒蒙道,“說了,我有什好處?”
吳鬆的手放在拔勒蒙腿上的長劍上,道,“可以少受點疼。”
“明白了,”拔勒蒙訕訕道,“往東邊去,那是王功的地盤。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們既然是吉文的敵人,那就是王功的朋友。”
遷筍看向吳鬆,道,“吳鬆修士,你怎看?”
吳鬆沉吟半晌,看向東方,道,“那我們就去東方,我和這個王功說起來之前還有一段交情,這個人我還是挺欣賞的。”
“你們是什交情啊?”遷筍道。
“白鯨城攻城戰,王功是王家海盜的頭兒,我幫助中界島打敗了王功。”吳鬆隨意道。
之後的事情大洋上的人都知道,白鯨城之敗導致了王家海盜出現內鬥,王家海盜的領頭人、王功的老爹王境死去,王家海盜由此開始衰落。
“可以說是不共戴天之仇了,”拔勒蒙喃喃道,他向吳鬆豎起大拇指,“您真是一個狠人。”
吳鬆把拔勒蒙等海盜放了,然後向王功的領地開去。
遷筍極力勸阻吳鬆,以吳鬆和王功之間的仇恨,那一旦落入王功的手中,可就是有死無生了。
但是吳鬆自有自己的打算,還是堅持要去。
“真不行,我們去魏文的地盤,”遷筍道,“你跟魏文總不會也有什仇恨吧?”
“我不認識他,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吳鬆道。
此時是傍晚時分,夕陽已經有一半落在海麵之下了。
餘暉灑在海麵上,像是鋪了一層碎金。
兩人站在甲板上,看著遠處。
此時,他們已經朝著王功的地盤開了兩個時辰,估計,最大還有一個時辰,他們就會離開吉文的地盤,進入王功的地盤。
因此,遷筍還在進行最後的努力,試圖勸說吳鬆改變主意,不要前去王功的地盤。
“那不是正好,”遷筍興奮道,“我們正好可以去魏文的地盤,大不了,我們就把所有的錢都交給他們,海盜大部分都是隻搶錢,不殺人的。”
“去了魏文那,我們會更加的危險。”吳鬆道。“之前拔勒蒙已經說了,魏文的勢力在王家海盜的三支海盜是最弱的,他不敢得罪吉文。
我們要是被魏文抓住,過不來多長時間,他就會查清我們和吉文的恩怨。
到了那個時候,他很有可能會把我們趕出他的地盤。任由我們被吉文的人抓住。
如果是那樣,我們可就真的有死無生了。”
“可是 ,”遷筍急著道,“你跟王功的恩怨怎辦?那大的恩怨,誰都不會放下的。”
“是不會放下,可是未必非得現在就算總賬,”吳鬆道。
“什意思?”遷筍道。
“王功的老爹王境是怎死的?”吳鬆看向遷筍,問道。
“傳言是在一次海戰之中,被李家海盜的人給射了一箭,然後傷勢惡化,不治而死。”遷筍道。
“你信嗎?”吳鬆道。
遷筍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難道還要隱情?”
“我隻是推測,王境應該是死在自己的人手,”吳鬆道,“搞不好,他是死在自己的兒子手的。你想想,李家海盜有多大的本事,怎可能會殺了王家海盜的頭兒?
王境死後不久,王家海盜的內鬥就開始升級,你不覺得這太巧了嗎?”
遷筍道,“那您的意思是?”
吳鬆道,“王境活的太長了,他的三個兒子,最大的王功已經四十歲,最小的那個也已經二十五歲了。傳言王境此人性格剛愎自用,猜忌心很重,老是擔心手下人有人奪權,連自己的兒子也是他的懷疑對象。
有王境在,他們三個誰也出不來頭。
恐怕這三個人誰都等的有些心急了,所以,王境死了,他們心到底是喜多一點,還是悲多一點,還真不好說。”
遷筍沉吟道,“那修士的意思是,王功不會為難我們?”
吳鬆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道,“東西兩洲,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都是講求情義的。王功不管心怎想,表麵上還是會做做樣子,
何況,我還讓他吃過一次大敗仗,讓他在整個大洋上都丟了一次人,所以隻要有機會,他還是樂意殺了我的。”
遷筍失望道,“那我們不就還是不能去王功的地盤嗎?”
吳鬆微微一笑,道,“也未必隻要給王功帶去足夠的利益就行。”
一個時辰之後,他們來到了一片海域。
在前方幾海的海麵上,出現了一道明顯的分界線。
在吳鬆他們所在的海麵上,海水是深藍色,而過了那道界線,則還是成了淺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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