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是飛龍,就是旁邊圍觀的人,包括白毅,都是一臉吃驚的神情。
他們都在等著看一方倒地死去,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偌大的一個大廳,鴉雀無聲。
吳鬆的聲音響了起來,“白老板,這場比試怎判?”
白毅這才回過神兒,看著吳鬆,臉上有些尷尬,“呃這個…平手,這場比試依然是平手。”
“那三場比試都是平手,該怎辦?”吳鬆繼續問。
“這個…”白毅想了想,臉上尷尬的表情很快消失,閃過一抹奸詐的神情,“那自然還是繼續比下去,對,繼續比下去。”
“那要怎比?”吳鬆追問。
“還是這比,”白毅重新恢複了之前那悠然奸詐的樣子,“對,還是這比,直到你們分出勝負。”
白毅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今天這必須死一個人。他知道旁邊圍觀的那些人想要看的,就是這個。所以,他就必須給他們看這個。
吳鬆看向飛龍,“那我們繼續?”
飛龍隻得答應,“繼續。”
白毅走到飛龍的身旁,低聲問道,“你是怎回事?為什會發生那樣的情況?”
飛龍道,“對方是高手。”
“我不管他是低手還是高手,”白毅惡狠狠道,“這一次拿下他。”
兩人再次蒙上黑布,開始比試。
頭一次比試的時候,飛龍是勝券在握,幾乎是抱著一種貓戲老鼠的心態在比試的。但是,通過剛才的比試,他已經不敢肯定自己一定能勝過吳鬆了。
他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層汗,心髒跳得又響又快。
隻聽一聲鑼響,這一次,飛龍依然是趕在鑼響的前一刻,扔出了飛刀。
幾乎是立刻的,他再次聽到了金屬交擊聲,然後是落地聲。
和前一次比試幾乎是一模一樣,所不同的是,這一次飛龍在扔出飛刀不久,吳鬆的飛刀就擊中了他的飛刀。
飛龍扯下黑布,看到兩把飛刀落在自己麵前兩米處,和前一次一樣,也是一把飛刀的刀尖嵌入了另一邊飛刀的刀鋒。
這一次兩把飛刀落地的位置,距離飛龍更近,說明吳鬆飛刀出手的時機比之前更早了。
之前,飛龍還以為吳鬆擊落自己的飛刀,已經是到了極限了。現在看來,吳鬆根本是還有餘裕,想到這,飛龍不禁覺得吳鬆更加可怕了。
大廳再次陷入了可怕的寂靜,白毅的眼睛張得大大的。
同樣是事情發生了一次,還可以說是吳鬆僥幸,但是又發生了一次,那就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吳鬆清清嗓子,“白老板,又是平手,這一次該怎辦?”
“比,”白毅幾乎是從牙縫擠出了這個字,“繼續比,直到比出勝負為止!”
說完,他以一種受了仇恨的目光盯著吳鬆。
他現在是明白了,吳鬆至始至終都淩駕於飛龍之上,他是故意打成平手。
這讓慣於掌握他人命運的白毅感覺受到了侮辱,他不能容忍有人掌握自己,尤其是吳鬆這一個看起來比自己小得多的人。
比試再一次開始,雙方蒙上雙眼。
飛龍的心態已經崩潰了,他拿著飛刀的手哆嗦著,頭上的汗如同是下雨一樣。
鑼鼓聲響,然後,奇怪的一幕出現了比試的兩個人沒有人扔出飛刀。
吳鬆氣定神閑的站著,甚至在把玩著手中的飛刀。而對麵的飛龍,則像是突然患上了疾病一樣,身都在微微顫抖著,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浸濕了。
其實,這次飛刀比拚,確實從一開始,吳鬆就沒有當回事。
在生月之下,方圓四十米之內的任何動靜,在他看來,都是明察秋毫。即便是蒙上眼睛,也是一樣的。
之前飛龍兩次射出飛刀,從飛龍拿起飛刀,到他身上的肌肉發力,射出飛刀,吳鬆一清二楚。
他可以選擇在任何時候射出飛刀,把飛龍的飛刀打下。
“你傻了?!”白毅氣急敗壞的衝飛龍大聲吼叫著,“快扔啊。”
飛龍身體一震,仿佛這才回過神兒來,抬手扔出了飛刀。
就在他的飛刀出手的一那,吳鬆的飛刀已經飛到,刺入了飛龍的飛刀。
兩把飛刀落在了飛龍的腳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飛龍扯下蒙眼的黑布,看著腳下的飛刀,慢慢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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