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鬆隻需找到這個時間段進入湖州港的船,那就可以縮小搜索的範圍了。
管理署有四個人在辦公,他們伏在書案上,正在忙著整理那些文書。
吳鬆進入屋子,大聲問道,“這誰是最高長官?”
一個留著灰白胡子的人抬起頭,看向吳鬆,“你是何人?為何事而來?”
吳鬆走到那人的麵前,“我要看最近一刻鍾內,進入湖州港的所有船隻的記錄。”
灰白胡子有些惱怒,“隻有官府人員才可以調閱那些文書,你是官府文員嗎?調閱的許可文書在哪?”
吳鬆手中化出一把元力長劍,架在灰白胡子的脖子上,“這樣可以嗎?”
“可以,可以,”灰白胡子的態度馬上轉變,“您稍等。”
他轉身來到了靠牆的一個櫃子前,從麵取出了一疊文書,放在吳鬆的麵前,恭敬道,“公子,您要的東西都在這了。”
吳鬆麵前共有二十一份文書,每一份文書就是一艘船的記錄。
他很快地瀏覽了一遍,將其中十份客船記錄排除掉,剩下的十一份全都是貨船。
每一艘貨船都需要登記一個船主的名字,其中一艘貨船登記的名字叫劉木西。
吳鬆抽出這一份記錄,問灰白胡子,“這艘船停在什地方?”
灰白胡子還未說話,門口忽然衝進來四個壯漢,他們是守衛管理署的士兵,剛才吳鬆在查看記錄時,有人偷偷通知了他們。
“大膽狂徒!竟敢闖入管理署胡鬧?還不束手就擒?!”其中一個守衛大吼。
灰白胡子跳到一旁,指著吳鬆,厲聲道,“拿下他!”
四個士兵一擁而上,吳鬆沒等他們靠近,已經一把抄起了旁邊桌子上的一個算盤。
他一震手腕,幾枚算珠如同是流星一般,射到了那四個人身上。
四人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後麵的牆壁上。然後,他們從牆壁上滑落下去,暈了過去。
灰白胡子撲通一下跪下了,“公子,我帶您去找那艘船。”
那艘船停在一處偏僻的角落,吳鬆進入船艙,麵自然已經沒有人了。
在船艙的地板上,吳鬆發現了一條手帕,上麵繡著一座山峰的圖案。那是金澄的手帕,吳鬆之前曾經看到金澄用過。
吳鬆轉頭看向灰白胡子,“能查出來船上的人去了哪嗎?”
“查不出來,”灰白胡子搖著頭,胡子左右搖晃著,“我們管理署隻管船,不管人,他們上岸後去了什地方,不在我們的職責範圍。”
吳鬆來到甲板上,上麵堆著一堆堆的罐子。
一陣海風拂過,吳鬆再次聞到了那種類似香油的香味的味道。
在陳記船務的小樓上,就塗滿了這種油,一經點燃,便會迅速燃燒。
吳鬆走到一個罐子的旁邊,一把掀開上麵的蓋子。
吳鬆拿起旁邊的一個長勺,舀了一勺油。
那種油十分粘稠,如同是粥一樣,色澤暗淡。
吳鬆轉頭問灰白胡子,“這些是什油?”
“這應該是本地的一種鬆節油,”灰白胡子走上前,用手指蘸了一點油,“這種油是用在燈盞的,因為本地的很多店鋪都需要徹底營業,
對燈油的需求量是十分大的,這種鬆節油就是用來點燈的。”
貨船上的鬆節油共有三十桶,這多的鬆節油,很明顯是某一家專門售賣燈油的店鋪所有的。
吳鬆仔細察看裝著燈油的木桶,很快在木桶的一側,找到了一個標記。那是以墨水畫著的一個燈盞的形狀,在燈盞的下麵,寫著馬記兩個字。
吳鬆指著那個圖案,對灰白胡子道,“這個馬記是不是賣燈油的店鋪,它家在什地方?”
灰白胡子走過來看了看,想了想,道,“馬記應該是在碼頭的西北角上,少俠如果不嫌棄,老朽可以帶少俠過去。”
馬記不遠,一刻鍾之後,兩人來到了馬記的店鋪前。
那是一棟二層小樓,此時麵沒有人,一片漆黑。
在這個二層小樓的旁邊,還有一個大院子。
院子的大門就臨著路,大門緊閉。
吳鬆走到大門前,一腳把大門踹開了。
他大踏步走入大院子,一眼就看到了金澄和影姬。
兩人相隔十米,站在兩邊。她們的手都被綁在身後,身上濕漉漉的,看樣子是澆了一身的油。在兩人的身旁,分別站在一個人,手中拿著火把。
在兩人的正中間,劉縣令坐在一把椅子上,悠閑地看著吳鬆。
“你來了?”劉縣令慢悠悠地開口,“之前聽我的手下說,有你這一號人,來踢我的場子,本來我當時就想親自會會你,可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什事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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