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鬆有些納悶了,這個三爺難道是閻王不成,有這可怕嗎?
那個少年可能是因為恐懼,一時呆站在那沒有動。掌櫃的看著少年,以陰陽怪氣的聲調道,“怎?皮又癢了?想讓三爺給你治治了?”
“不敢,不敢,我這就去請三爺。”少年立刻道,轉身跑下了樓。
掌櫃的轉身斜眼看著吳鬆,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你就等著吧,等一會兒有你好受的。
吳鬆沒搭理他,兀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起來。
不久,樓梯上響起了聲音。
酒樓的樓梯是木板做的,考慮到每天上下樓的客人多,所以樓梯的木板都是雙層,這樣更加的堅固。
但是,現在傳來的聲音,確實樓梯木板不堪重負的聲音。聽著這個聲音,二樓的客人都在擔心,木板可能隨時會斷掉。
聲音越來越近,終於,一個大塊頭出現在了樓梯口。
那是一個身高兩米的人,非常的胖。他穿著當地所流行的一種無袖上衣,兩條裸露出來的胳膊,每一條都足有尋常人的大腿那粗。
他的臉上滿是橫肉,兩隻眼睛似乎被肥肉給淹沒了,隻剩下了兩條縫隙。
但是,這兩道縫隙,卻射出了極為凶狠的光芒。凡是和這道光芒對視的客人,立刻感到後背一陣發涼,就好像有人拿著一把鋼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胖子的目光在二樓掃視一圈,如同是一把鐮刀,所過之處,人們紛紛低下了頭。
偌大的二樓,幾十個客人,唯獨一個人高昂著頭,直勾勾地看向胖子。
胖子原本因為自己目光的威力,而感到十分得意。但是,當他看到竟然有人不怕自己時,他感到了不快,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掌櫃的彎著腰,一溜小跑地來到了胖子的麵前,低頭哈腰,“三爺,您來了。”
“怎回事?”被稱為三爺的胖子甕聲甕氣地道。
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是力度極強。距離三爺最近的一張桌子上的一個茶碗,忽然裂開了一道縫隙。
吳鬆離他有十幾米遠,桌上的茶碗都開始晃動起來。
二樓的很多客人都立刻捂住耳朵,臉上現出了痛苦之色。
吳鬆也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那是修為到達元種巔峰的人,將元力注入聲音,以向周圍人施壓的一種方式。
這在座的都是普通人,自然是無法抵禦了。
吳鬆冷哼一聲,一股元力從丹田震蕩開來,身上的壓力便灰飛煙滅。
三爺見吳鬆在自己的聲音威壓下,混若無事,不由更加的憤怒。
他邁開大步,來到了吳鬆桌子旁邊。
他往那一站,就如同是一座大山一般,把吳鬆所在的雅間的門給堵得嚴嚴實實。
吳鬆抬頭看向胖子,以輕蔑的口氣道,“你是誰啊?報上名來。”
三爺眼中的凶光更加強烈了,他俯視著吳鬆,惡狠狠道,“我是飛龍幫的老三,人稱玉麵三爺, 你是誰?為何要在我們飛龍幫的酒樓鬧事?”
吳鬆懶洋洋地看著玉麵三爺,“我叫吳鬆,來這是想和你們談談在城擺攤的問題,我有一個朋友,他是在城賣烤羊肉串的,你們的人無故多收他錢,還砸他的攤子。
我覺得這件事你們做的不地道,希望你們可以看在我的麵子上,把規矩改一改。”
“城所有的攤主都是遵守這個規矩,為什要因為他一個人而該規矩?”三爺圓瞪著雙眼問道。
“因為他的事被我看到了,而且為了他一個人而改規矩,而是為了城所有的攤主。”吳鬆直視著三爺的眼睛。
“那不行!”三爺斷然否決,“這是我們大哥定下的規矩,改不了。”
“那就讓你們大哥過來,我和他談。”吳鬆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酒。
“你是什貨色?也配去見我大哥?”三爺不屑地看了吳鬆一眼。
“我是什貨色,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吳鬆以更加不屑的眼神看向三爺。
“好!”三爺的臉上騰的浮起一陣殺氣,左腳向前邁了一步,重重地踩在地麵上。
整個二樓的地板都起了一陣震動,旁邊的顧客都現出驚慌之色,生怕地板忽然塌陷。
三爺抬起右臂,去抓吳鬆的右臂。
吳鬆任由他抓住,端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
三爺手上用勁,試圖把吳鬆拉起來。
吳鬆感受到一股大力從三爺的手臂上傳了過來,吳鬆從丹田運起了一股元力,注入了右臂之中。
從三爺手臂上傳來的大力,頃刻間消失了。
接著,吳鬆肩膀一抖,三爺的手就從他的右臂上脫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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