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玄月孤零零的掛在高空,繚繞過雲霧通著綿薄的窗照在地上,映照在皇後宮中步步生蓮的玉石板上如同秋霜,為寂靜燈下的人添了一絲惆悵。
這樣的惆悵應在南宮皇後的眼,不知眼神中蘊含著多少情緒,除了惆悵也有憤怒,最終這種憤怒化成火,直接推掉了麵前的一些小玩意。
身邊伺候的宮女翠微急忙的跪倒,“皇後娘娘息怒,這些消息未必屬實,您可別傷了鳳體!”
南宮皇後眼神含著恨意,“無風不起浪,好端端的舉辦什二度重陽,難道是詩詞間的浪子,對最後的春風流連忘返嗎?”
翠微怯怯的聽著,承受著這些憤怒,卻不知道該怎安慰,隻有惶恐不安的跪著,嘴一遍遍的說著息怒。
可燃燒起來的怒火不是那容易息怒,南宮目光中曾經有著的慈善都在一點點的流失,鳳眼狹眸眯成狠厲的眼刀,猶如把誰千刀萬剮了一般。
“娘娘,您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切莫因為誰傷了身體啊!”翠微說著話左右看看,雖然把多餘的人都打發了出去,這成為皇後娘娘的心腹傲嬌卻也有負擔。
還好南宮顧及著尊貴的身份,伸手就打入麵前的東西,落在了匍匐在地上翠微的頭上身上。雖然不疼她還是打了個寒戰,後怕的想著如果是壺熱茶,那現在她的處境可就淒慘了。
可饒是如此現在她也不能心存僥幸,都說天子一怒伏屍百萬。皇後一怒雖然達不到如此,最起碼身邊的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娘娘,玉體若是欠安,小太子可要依靠何人,您不可為了雷霆之怒傷身,奴婢恐慌的很。”
翠微這一說正所謂對症下藥,小太子是皇後心尖兒上的,她收起了一臉的盛怒,眉眼間輾轉的想著,“這兩人誰伺候著陛下?”
翠微一時不解,還以為問誰在侍寢呢?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勁,也就吞下了剛要出口的話,“娘娘,德公公這兩日當差!”
“好,你去把人叫來,本宮要問一些事情!”
翠微起身,很快的去找人了。
南宮敏望著窗外,一行淚滴落。喃喃的說道“金井梧桐秋葉黃,珠簾不卷夜來霜。熏籠玉枕無顏色,臥聽南宮清漏長。”
小德子隨著翠微來的時候,仿佛看到了皇後一行清淚,嚇得他趕緊低下了頭。
“皇後娘娘,不知您傳喚奴才有什要問的?”
南宮沒言語,用上位者的威壓看著他,直到看的小德子頭皮發麻,自己說道“娘娘,奴才不知犯了什錯誤,還請娘娘明示!”
南宮敏冷冷一笑,“本宮有資格說你的錯誤?”
小德子砰砰的磕頭,“娘娘,折煞奴才了。您有話請講,可是小德子哪不對,先給娘娘賠不是!”
這還不知道錯對在哪,先給高高在上的人賠了不是,這就是上位者,身份永遠比對錯重要。
“翠微,你來告訴他!”南宮還不說呢,她可是慣會威壓,也是統領後宮不可缺乏的末節。
小德子看向翠微,“姑姑請示下!”
這是誠懇到了一定程度。
翠微也拿捏著,“提醒你,那二度重陽……”她停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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