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已經死了不少的人,可眼睜睜看著垂死掙紮的人,人性未泯滅就看不下去。
看著大勢已去的兵望著冰河掙紮的將,他們是被撇出去無有戰功的卒,可這些人為了功名顯赫,也付出了生死掙紮,也是欲求生富貴,須下死功夫。
蕭景這邊顯然是有準備的,長長的竹竿拿出來拋在地上,不用說已經有人在救人了。
馬大概天生就會遊泳,隻需要用長竿搭上他們的韁繩,這家夥就能姿勢不美的遊過來,順帶著抓著馬尾巴的兵將。
大冬天洗個冷水澡,已經讓他們失去完全的戰鬥力,為了防止都成重感冒的傷病,蘇妤直接吩咐火頭軍熬了重味的薑湯,凡是救上岸拉進營房的,每個人都給上一碗。
這些人沒想到還能死逃生,尤其是圍坐著一個個的火爐,心都是五味雜陳。
被救上來的人分配在一個個的營房,濕漉漉的他們都是一些大兵,並不介意在暖爐前袒胸露背烤衣服,所以聚聚一起的時候,他們也有些不甘心的。
“我們怎就上了當?”
“還有那凍的剛剛硬的河好好的怎會開裂?”
“我想我們的人一定是多了。”
“不對不對,我掉進去的時候喝了好幾口水,這水是鹹的。”
最後一個兵將說完,所有人都吧唧著嘴,一股淡淡的煙味充斥著他們的嘴。
“難道這河開裂因為鹽。”
“有可能。”
“更有可能的是我們的人馬多,在他們動了手腳的冰麵上根本撐不住。”
總結了掉在水的原因,這些人立馬就火了。
“他大爺的,敢陰老子。”說著話就把濕衣服往身上穿。
其他人一看也跟著,可一個較為冷靜的人往外看,說,“兄弟們別妄想了,我們現在就是俘虜兵,人家在外邊拿著長槍對著帳篷,若是我們誰敢這個時候跑出來,你一定會被串成馬蜂。”
聽著膽話的人其他的人冷笑,“我們可是反叛之兵,落入他們手能好?”
“就是,回頭還不得把我們都殺了。”
“我看倒是未必,如果要殺了我們,為何從河還要救出來。”那個較為冷靜的兵說著,“還給我們烤火,還給我們薑湯,就任由著我們在水掙紮,我們還能活命嗎?”
“他這話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另外一個人反應過來。
“你們就是一幫慫蛋,趁著他們現在忙著救人,我們就應該跑。”
他這話說完,所有人都看著他。
這人冷眼看著他們,出頭椽子得先爛的道理誰都懂,他有了一刻的猶豫。
也就是猶豫的這一刻,外邊傳來痛苦的嚎叫,還有冷兵器紮入肉體的聲音,緊接著撩開的門縫看到一片血紅,和一個氣息奄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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