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除此子,不足以泄將士心中之憤可笑這些胡虜以為這是什地方建立一點功勳,就開始邀功自賞了嗎”
巨浪濤濤的大海邊,幾艘戰船停著,上麵戰旗飄揚,寫著兩個字體伏波。
而船舷邊,一名黑須的武將看著消息,臉色陰沉,難看不已。
“傳我的命令,寫一封奏書上去。誰敢慫恿處死王衝,誰就是與我們伏波軍為敵”
“哈哈哈可笑可笑可笑這些家夥居然敢名要挾陛下了看來那孩子說的一點都沒錯,這些胡人自成一黨。我倒要看看,這大唐王朝,中土世界,倒底是我們漢家人說了算,還是這些夷狄說了算”
夜色起伏的山丘上,篝火連綿,一名壯碩的武將臉色鐵青,看著手中的信紙,怒笑不已。
“傳我的命令,寫一封奏書,給我八百加急,日夜兼程,送到朝廷上去。誰敢動王衝,我陸虺殺誰。我鎮南軍全軍保那王衝”
天南地北,相同的事情發生中土神洲的各個軍營之中。在大唐的曆史上,從沒有過眾多的胡將聯名要求處死一個人。
同樣的,也從沒有一件事,能激起大唐如此多的漢人將軍的憤怒。
是夜,在胡人將領的折子飛向京師的時候,數以百計的漢人將軍的奏折,夾雜著灼烈的怒火飛向京師,蹄蹄噠噠的馬蹄在黑夜中響徹一片。
在大唐朝野,因為王衝的事情攪得天翻地覆的時候,大唐皇宮地下的深處,卻幽深而安靜,沒有任何的消息,能夠傳到這來。
“啊”
一聲輕輕的呻吟,低沉而孤寂,在幽暗的牢房中回蕩。不知道過了多久,王衝終於動了一下。
王衝是被一陣滴水聲音驚醒的,在這黑暗的地下,滴水聲顯得特別的響亮。
“好痛啊”
王衝摸了摸腦袋,隻覺得腦袋一片眩暈。金吾衛下手非常重,那一下睡穴,絕不止是輕輕點了一下而已。
“這哪”
王衝搖了一下腦袋,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
“這是天牢”
一個聲音突然從耳邊傳來。
“你該不會還以為這是在什錦羅碧帳麵吧”
這句話立即引發了陣陣哄笑。
“天牢”
王衝渾身一顫,就像一瓢冷水澆下,猛然之間清醒了過來。眼前昏暗、潮濕,幾隻火把在牆壁上閃耀著。
王衝掃了一眼,終於看清楚,這是一間牢房。
一間有著很久的曆史,柵欄柱子都都黑斑斑,泛出血色,讓人感覺心中發涼的牢房。在這,空氣都是冷的,一股股黑霧在空中泛騰,那濃烈的死氣,讓人心中發寒。
天牢
天牢
這一那,無數的念頭掠過腦海,慢慢的,似乎明白了什,王衝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坐到了地麵。
“天牢哼,天牢真是沒有想到啊”
這一那,王衝已經完全反應了過來。昏迷之前的事情,全部浮諸在腦海。王衝隻看到那幾名金吾衛進來,卻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是宮廷中的獄衛。
一封奏折,居然激怒了朝廷,激怒了諸胡,將自己打入了天牢。這是王衝之前根本沒有想到的。
天牢是死囚的地方,進入這的人,少有人能夠活著出去。
即來之,則安之。
這個時候,王衝安全坦然了。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如果這就是我的命運,如果大唐注定要滅亡,就讓滅亡從我開始吧”
王衝坐在地上,心中此起彼伏。
他的眼中沒有對死亡的害怕,隻有深深的哀傷。死亡,他已經無所畏懼。如果貪圖富貴,他就不會上這封折子。
王衝隻是感到傷感。
“節度使製度”和“重用胡人”的策略,如果沒有人提醒的話還情有可原。但是他已經竭力提醒了,甚至連爺爺,大伯他們都一起站了出來,但最後還是這個結果。
這讓王衝感到深深的挫敗、沮喪,甚至傷感。
“嘿嘿嘿,快看那新來的小子,石化了居然坐在那一動不動,跟個木頭人似的。”
周圍的牢房陣陣哄笑。
王衝卻是坐在那,一動不動,聽若未覺。
哄笑聲越來越大,但終究又慢慢的小了下來,甚至於無聊。
王衝坐在牢房中,隻是一動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隆隆的腳步震動聲突然傳來。王衝心中一動,猛的抬起頭來。就看到一名麵容威嚴,不苟言笑,看起來一副官員氣派的中年人,領著六七個氣息磅,仿佛風暴一般的宮廷獄衛龍虎行步,從外麵走進來。
“鏗鏗鏗”
燭火搖曳,王衝麵前的鋼鐵柵欄被敲得鏗鏗作響。那神色冷漠的獄丞站在王衝麵前,冷冷盯著他,目光淩厲無比。
“你就是王衝”
那獄丞看了一眼手中的牌子,道。
“是”
王衝並沒有否認。
“哼即然是,就老實交待吧。”
麵色冷漠、苛刻獄丞寒聲道,
“交待什”
王衝終於抬起頭來。
“哼,放肆都到了這,還冥頑不靈。如果沒有犯事,你會進入到這嗎還是老實交待,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麵色冷漠的獄丞眉頭一揚,盯著王衝,看起來極其不悅。
“我並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錯,也沒有什可以交待的。”
王衝平靜道。
“哈哈哈,這小子還在嘴硬”
“小子,這是一次例行審問。你還是趕緊交待了,免得受那皮肉之苦。在這的人,沒有不交待的。”
“就是,在獄丞周大人麵前還逞能,這不是找死嗎周大人至少有一百種方法,弄得你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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