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張慕**情,王衝又撥了一大筆,幾十萬兩黃金給表兄王亮,讓他購買、建造船隊,以及招驀船員,士兵。
靠著和張家之間的合同,這筆錢,王衝倒還承受得起。
“該去宮中看看了。”
結束這一切,王衝歎息一聲,然後坐上了前往宮中馬車。在宮門處,一名宮中的禁軍早早的等著。
“跟我來吧”
那名禁軍二話不說,領著王衝來來回回,在宮中曲曲折折的轉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王衝的麵前,出現了一座地下的入口。
入口的上麵,隻有兩個字:
“死牢”
字跡斑駁,漆麵脫落,很是有些年頭了。而大門口,一十二壯碩的金吾衛一字排開,麵無表情的守衛在大門口,如同一尊尊魔神一般。
這就是死牢
宮廷中的監獄,共分“天牢”和“死牢”兩部分。最嚴重的罪犯關在天牢之中,由聖皇判斷生死。
大部分人都是很難出來。
而死牢之中的人,相對稍輕一些。王衝的二哥王孛,就關在死牢之中
陰風瑟瑟,王衝坐在馬車,透過窗子,看著十二名黑甲金吾衛守護的死牢入口,長長的歎息一聲,心中此起彼伏。
王家四兄妹,從小和王衝最係最好的,不是大哥王符,也不是小妹王小瑤,而是二哥王孛。
大哥王符年紀比自己年長很多,很早就參軍出去了。真正陪自己長大的,是二哥王孛。
然而隨著年紀的增大,兩人之間的關係不但沒有長進,反而越發的疏遠了。對於王衝來說,心中深深的遺憾。
王衝知道這是為什,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更加的遺憾。
這次參加昆吾訓練營,如果說有一個人是王衝最想見的到話,那就一定是自己的二哥王孛。
“幫我打開”
王衝從馬車下來,拿出一張令牌,在十二名把守的黑甲金吾衛麵前晃了一下。這是宋王的腰牌。
有了這張腰牌,在皇宮,大部分地方王衝基本都去得。
“轟隆隆”
其中一名氣息森冷的黑甲金吾衛在看了一眼王衝的腰牌之後,慢慢的拉開了大門。
“嗡”
寒氣汩汩,一股黑冷的地下霧氣,隨著氣流從地下湧了過來。王衝微微皺了皺眉,然後踏入了地下甬道之中。
地下甬道,非常安靜,走在麵,王衝可以聽到自己清脆的腳步聲。
在一間特殊的囚房,王衝終於見到了自己的二哥。
這是一間特製的囚牢,空間比任何一個囚牢都要大的多。它的柵欄、柱子,每一根都有碗口粗細,而且全部都是附加了銘文的深海玄鐵打造。
而在這間囚牢的最中心,一道削瘦人影看起來備受折磨,正盤膝坐著,一動不動。他的頭發披散,眼眶深陷,四肢、軀幹,總共五根粗大的鎖鏈,如同蛛網一般,縱橫交錯,從四麵八方將他牢牢鎖住。
這就是自己的二哥王孛。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王衝簡直無法相信,眼前這道形銷骨立的身影,就是自己記憶中那個不可一世、張揚霸道的二哥。
“二哥,我來了。對不起,我到現在才來看你。”
看著囚牢中那披頭散發,備受折磨,猶如行屍走肉一般的身影,王衝心中突然陣陣的難受。
這不該是自己那個二哥的樣子。
這,這種陰暗潮濕的囚牢,也絕不是屬於他的世界。
囚牢靜悄悄的,除了王衝的聲音,沒有任何的回答。那囚牢的身影一動不動,就好像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二哥,我們都很想你。大哥想你,小妹想你,我和母親也一樣想你。出來吧,二哥,你不是屬於這的”
王衝歎息道。
死牢是關押囚犯的地方,但是王衝心知肚明,自己的二哥和這些人截然不同。因為他是自我關押在麵的。
王家的人,所有人犯了“狂血症”的人,都可以自由進入死牢之中。這是聖皇當年給予爺爺的恩惠。
是爺爺當年從龍之後,特別求取的。
這間花費極大的囚室,就是聖皇出資特別建造的。所有王家的後人,犯了狂血症之後,都可以進入其中,囚禁自己。
這一代,就落在了二哥王孛身上。他是自有放逐進去的,除了他自己,誰也無法放他出來。
囚牢靜悄悄的,依然沒有半點聲音。王衝歎了一口氣,繼續道
“二哥,如果你是為了鄭國公的長子的話,那大可不必。他已經恢複了,並沒有死”
“你以為我是因為鄭王侯才這樣的嗎”
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從囚牢響起,打斷了王衝的聲音,不知道什時候,王孛突然抬起頭來,一雙通紅的眼睛,隔著柵欄,冷冷的盯著王衝。
“二哥”
王衝怔了怔,大喜,“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
“你真的以為我因為他才進來的嗎”
王孛聽若未覺,雙眼冷冷的盯著王衝,不帶絲毫的感情
“滾立即給我滾出去我不需要你來看我,也不需要任何人來看我滾”
最後一個字,如同雷霆迸裂,死牢麵,狂風滾滾,撲天蓋地,即便以王衝元氣七階的實力,配合蠻神勁和蛟龍之骨,也被吹得衣袍獵獵,後退。
雖然身負“狂血症”,發作起來神智癲狂,但是王衝二哥王孛,卻絕對是京師城拔尖之流。
狂風來的快,去的也快。
隻一會兒,死牢又風平浪靜。王孛盤坐在囚牢中,又恢複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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