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宅邸之中,西北的廂房,四周寂靜,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正盤坐在床榻上閉目修練。雖然外表俊逸年輕,但少年流露出來的氣質卻是異常的沉穩、曆練,厚重的就如同一座山巒一般。
滋滋
一縷縷的白色輕煙從少年的頭頂冒出,漸漸的彌漫了整個房間,四周一片靜諡。
從封賞大典回來,王衝就一直在家中默默修練。回想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安靜的修練了。
時間慢慢過去,一縷縷的靈氣不斷的從四麵八方的空間深處匯聚過來,湧入到王衝的體內深處,緩慢的增強著他的實力修為。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之間,嗡,異變突起,一縷淡淡的紅色血氣突然混入了王衝頭頂百匯穴中冒出的白色煙氣之中。
隻一那,房間中的畫麵風格隨之突變。
嗤
一條條的血脈手指粗細,如有生命般,突然從王衝的衣領下麵蔓延了出來。這些暗紅賁起的血管,如同一根根分岔的樹枝一般,迅速由衣領下蔓延到脖子位置,再蔓延到整個臉龐。
冷汗透著點點猩紅的血色,迅速的從額頭和臉龐的各個地方滲出,王衝的臉龐抽搐著,現出極度扭曲的神色。
“啊”
王衝猛然睜開眼睛,發出一聲痛呼聲。他的身軀前傾,一隻手掌撐在身前的床榻上,胸膛劇烈的起伏。眨眼之間,就看到王衝身上的袍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濕透,而且上麵還隱隱現出斑斑的血跡。
王衝身軀顫抖,但卻一句話都沒有說,更沒有再多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房間靜悄悄的,帶著血絲的冷汗在王衝身前床榻匯集,由幾滴化成了一片,再變成了一灘。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身上的痛苦平緩了,王衝才艱難的走下床榻,一個脫掉身上的沾血的衣袍,再走到房間的角落,拿起一條毛巾,從一個事先準備好的金盤沾了水,然後慢慢的自己的擦拭起身體。
“讓我來吧。”
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聲音冰冷,但卻有種一種令動的韻律。王衝搖了搖頭,剛想拒絕,一隻細嫩的女人的手掌立即從後麵探了過來,從王衝手中接過了毛巾,然後替王衝擦拭了起來。
王衝遲疑了片刻,沒有再說什,任由著房中的女子替他擦拭身體。
毛巾不斷的浸到金色的水盆中,一盆本來流澈的清水,瞬息間變成了一片血色。
“這到底是什我記得你去西南之前,並沒有出現為這種病症。不過七天的時間,你這已經是第三次發作了。到底發生了什”
宮雨綾香身姿妖嬈,依舊是一身夜行衣打扮,一邊擦拭著王衝的身邊,一邊關心道。
王衝前往西南,宮雨綾香就在這王家府邸守衛。現在,她都快變成王家的暗影幽靈了,整個王家沒有多少秘密瞞得過她。
“,你沒有必要知道。而且,你也幫不了我。”
王衝淡淡道。
“不肯說嗎”
宮雨綾香手中的毛巾停了一下,然後又繼續擦拭起來。
“是怕老夫人知道擔心”
“你知道就可以了,就不要讓母親知道了。”
王衝淡淡道。
西南之戰,在戰鬥最激烈的時候,王衝一個人斬殺了過萬的對手,保住了整個防線。但是這一切,並不是沒有代價的。
隻是這一切,王衝誰都沒有說。
“咚咚咚”
正在沉思的時候,耳中突然傳來一陣咚咚的敲門聲。
“公子,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公子想去太白仙樓,隨時可以出發了。”
“嗯。知道了。”
王衝點了點頭。
“把毛巾、衣服和臉盆處理一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特別是我母親”
“是”
王衝說完那句,便打開大門往外走去。一輛馬車早早的停在門口,王衝登上馬車,一路朝著太白仙樓而去。
太白仙樓是王衝自己開的一家酒樓,酒樓恢宏大氣,集中了許許多多手藝傑出的廚子。憑借著王衝三首太平調詞,太白仙樓儼然已經成了京師城中的新貴。
再加上王衝新近在西南立下的豐功偉績,現在的太白仙樓已然成了京師之中最熱門的地方之一。“不飲太白酒,枉稱玉京人”,這句話在京師中流傳甚廣,也因此王衝的太白仙樓成中京中的文人子,鴻商大賈,往來聚會應酬的絕佳地段。
在京師,甚至還超過了姚家的廣鶴樓,成為京中名地,每月還替王衝以及王家帶來不匪的收入,這也是王衝開店之初所料想不到的。
不過,本來就是王衝為方便自己開設的酒樓,自然和別的地方有很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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