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氤氳著濃烈的血腥味,但是兩名黑袍人對飲如常,就好像什都沒有發生一樣。
如果獨狼在這,一定會吃驚不已,因為這些人的著裝,還有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和當初在劍閣追殺他們的人一模一樣。
誰也沒有想到,他們從西南一路追蹤到京師中來。
“看來必須得請陸吾出手了。”
不遠處,第三名黑袍人踩在一具屍體上,拭了拭自己手中沾血的長劍,突然開口道。
一那,整個酒樓一片死寂,空氣中隱隱飄蕩著一股恐懼的氣味。
“怎,你們不願意別忘了,任務要是失敗,我們統統都得死。”
看到兩人沉默,第三名黑袍人突然冷冷笑道。
“可是,陸吾殺性太重,要是鬧得太大,惹得皇宮中的那位注意,我們所有人恐怕都是死路一條。”
坐在酒桌邊飲酒的一名黑袍人顫聲道。
大唐的京師,號稱整個天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因為那座太極殿中坐鎮著當今天下最強的存在,大唐的天子陛下。
聽到這句話,第三名黑袍人也頓時沉默了,眼神中透出深深忌憚的神色。
“哼,放心,我們隻不過是一些小蝦米而已,以他那樣的存在,又怎可能看得上我們而且身為皇帝,日理萬機,難不成你們以為他真的會丟下朝事,跑過來對付我們幾個小人物”
這番話看似說給那兩名黑袍人的,但更像是第三名黑袍人用來說服自己的。
“反正,這件事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如果不想死,就把陸吾放出去,隻要殺掉那小子,我們就是大功一件。到時候盡快離開京城不就行了你們該不會以為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吧”
第三名黑袍人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堅定。
“就照你說的辦吧。”
兩名黑袍人眼中光芒變化,沉默良久之後,終於點了點頭。
“陸吾一出,那小子必死無疑,不過這樣一來,我們就得盡快離開這。”
最後一句,酒樓漸漸歸於平靜,一切再無聲息。
街道上的刺殺,對於王衝來說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甚至連讓他的心情波動一下,都很難做到。
另外找了一輛馬車,王衝轉了一下方向,直接朝著宮門而去。
“帶我去死牢。”
王衝亮出自己的王侯令牌,一路暢通無阻,朝著死牢而去。王衝是天子門生,他的少年侯令牌上,有一條五爪金龍的印記,那是所有王侯中獨一份的,也是聖皇給予王衝特別的恩賜。
除了後宮深處,以及某些特定的地方,王衝憑了這塊少年侯的令牌,幾乎可以在大半個皇宮暢通無阻。
死牢是關押重罪囚犯的地方,關押進死牢的人很少能夠出來,但是相比起隻有聖皇赦令才能生還的天牢,死牢就輕上太多了。
王衝的二哥王孛就關在那。
“侯爺,麵請”
依然是那幾個守衛,但是這次見到王衝,神色中卻多了很多的敬畏,說話的時候躬著身,低著頭,眼睛看著地麵,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王衝的名聲,就連他們這些皇宮深處,守衛死牢的護衛都是如雷貫耳,敬畏無比。
這已經不是王衝第一次進入死牢了,對著幾名守衛死牢的護衛微微點了點頭,王衝穿過死牢的大門,熟門熟路的向著大牢的最深處。
暗牢一片死寂,而且周圍充斥著一股強烈的,令人不安的死亡氣息,就好像踏入了一處危險的幽冥世界一樣。
不過,盡管如此,暗牢卻一點冰冷的感覺都沒有,恰恰相反,虛空中充斥著一股炙熱的力量,就好像地底下有一座活火山一樣。
和王衝第一次到達這的時候相比,這一切是截然不同的。
“二哥。”
王衝叫道。看著牢房那個披頭散發,背對著自己的身影,王衝眼中閃過一絲憂鬱的神色。
這種不斷釋放出的熱力是不正常的,王衝可以感覺得到,二哥王孛身上的狂血症越來越嚴重了。
牢房靜悄悄的,除了那種充斥牢房的熱力,其他什也沒有。
“去見過許綺琴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孛突然開口道,聲音一片淡漠,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是。”
王衝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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