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侯已經休息了三天三夜,也該上路了”
一個聲音緊接著從房間外響起,很是不客氣道,而且似乎想闖進王衝所在的地方。
“你們這些混蛋,侯爺正在昏迷之中,你們明知道這一點,還來驚擾他告訴你們,誰敢動侯爺一下,我要你們的命”
房間外,迅速響起了一陣陣鏘鏘的聲音,似乎是陳彬、許科儀情緒激動,拔出了身上的刀劍。
“放肆我們奉的是欽差,你們敢對我們動手”
“少年侯才剛剛封的異域王,你們難道就想造反嗎”
房間外,傳來另一群人的怒哮聲,似乎同樣拔出了刀劍,王衝聽過這些人的聲音,是禮部的官員和侍衛。
“混蛋”
見到這一幕許科儀、陳彬等人越發的怒不可遏。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互相對峙的時候。
住手
突然之間一聲怒喝,威嚴無比,從房間內傳出。
房間外,一株盛開的梅花樹下,兩撥互相對峙的人馬身軀一滯,紛紛停了下來,朝著聲音傳出的方向看了過去。
吱嘎房門打開,就在眾人的目光中,王衝蒼白著臉色從房間內走了出來。他的氣息紊亂,看起來虛弱無比,但舉止之間依舊透露著一股尋常人難有的威嚴和尊貴。
“大人”
“王爺”
陳彬、許科儀等人看到蘇醒的王衝一臉的驚喜,首先將抽出的刀劍收了回來,而幾乎是同時,一群穿著大紅衣袍的禮部官員和護衛,眼中也閃過一絲忌憚的神色。為首的那名禮部官員打了個眼色,後方所有人紛紛迅速的將刀劍推入鞘中。
“人的名樹的影”,王衝擊殺大食戰神屈底波的事情早已傳遍大唐,如果真的動起手來,恐怕這沒有人是他的對手,這也是禮部官員多番克製的原因。
“少年侯,看看你手下的人像什樣子”
突然之間一個聲音傳來,為首的禮部官員還沒有說話,另一名禮部的官員似乎按耐不住,突然之間走了出來,一根手指指著王衝,厲聲指責道。然而話還沒有說完,砰,一股磅的勁氣,仿佛海浪般,的一聲就將那名禮部的護衛首領震飛出去,狠狠地砸在地上倒地不起。
“鏘”
那間,所有隨行的禮部護衛,神色大變,幾乎是本能的抽出了手上的刀劍,明晃晃的對準了王衝。
“住手”
還沒等到王衝說話,那名為首的禮部官員立即一聲怒喝,斥責眾人
“你們這些混蛋,沒有我的命令誰敢動手”
為首的禮部官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名動手的護衛首領,心中暗恨不已。
這個蠢貨,來時跟他說的話,全部被他忘得一幹二淨了。早就提過,在王衝麵前不要擅自動手,王衝昏迷欺壓他的手下是一回事,但是現在人家都已經醒了,還敢這魯莽,這不是找死嗎
“王爺”
為首的禮部官員突然上前一步,改了稱呼,語氣柔和了許多
“不是我們過分,實在是朝廷的命令。我們一些文官,也隻是奉命行事,還希望侯爺能夠多多配合,不要讓我們這些小人物為難。”
為首的禮部官員弓著身,雙手垂下,神態畢恭畢敬。呼羅珊的事情已經傳遍天下,誰都知道現在的少年侯就是一個火藥桶,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去惹怒他,觸他的黴頭。
王衝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注視這那名為首的禮部官員,那雙眼眸銳利無比,仿佛洞穿到了那名為首的禮部官員內心深處,看穿了他所有的秘密。一那為首的禮部官員心中冷汗沉沉,臉色都蒼白了許多。
他心中有一種感覺,從始至終,王衝都明白他們所有的伎倆。
四周圍靜悄悄的,針落可聞,氣氛壓抑到了極點,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耳中聽到王衝的聲音
“知道了”
王衝淡淡道,很快轉過身來,向著房間走去
“陳彬、許科儀準備一下,我們動身前往京師”
“是”
眾人紛紛躬下身來,聽到這個聲音,一群禮部官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數個時辰之後,收拾完畢,王衝登上了一輛特地為他準備的馬車,身旁是大病未愈的許綺琴,而陳斌、許科儀等人,則騎著戰馬緊緊的護衛在馬車周圍。
“綺琴,你知道的,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必與我同行,而且這次京師之行,恐怕不會太平靜。”
王衝看著身旁的許綺琴道。
這次京師之行,王衝沒想到許綺琴會堅定的跟在自己身邊。
“在這待得時間也夠久了。”
許綺琴撩開一旁的簾子,回頭看了一眼窗外的磧西都護府,眼中神色複雜。王衝在怛羅斯戰鬥了多久,她就在磧西居中主持,坐鎮了多久,半步也沒離開過。然而一切終究會有結束的時候
“而且,磧西都護府已經被他們接管了,你也不再是磧西的代大都護,我留在這再沒有任何的意義,也到了該走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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