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衝神情恍惚了一下,但很快就回過神來,展開身法,朝著王家府邸的方向頭也不回的而去。
而身後,為首的鄂國公府護衛,和另外兩名極武軍戰士也和王衝分開,迅速朝著另外的方向而去,消失在黑暗中。
離開城南的樹林邊緣,一陣夜風迎麵吹來,王衝渾身一冷,陡然立即清醒了許多。天空一輪明月不知什時候顯露出來,四周圍一片黑暗寂靜,看著這靜謐的京師王衝突然有一種如在夢中的感覺。
仔細回想,所有的一切都是那般不真實,王衝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見到了那些老前輩,四下張望,也看不到任何可以證明自己見過他們的證據,讓人更加感覺如在夢中。
但是從懷掏出那種金色封皮的請柬,看著請柬正文末尾的那個金色的標記,王衝知道這一次並不是自己的幻覺。而且,知節知節,在王衝的記憶中,能和這個金色印記掛鉤的也就隻有百餘年前,那位太宗時代的蓋世武將,程知節了。
壓下心緒,王衝立即向著王家府邸的方向而去。
時間換換過去,自從地下通道見過那三位上輩子提攜過自己的前輩之後,王衝心中頓時好受了許多。就像幾位前輩說的,既然所求的不是這個,又有什可在意的呢即便被天下人詆毀又有什可在意呢。
且不提王衝在府中的動靜,京師中,在朱子之後,在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瀾,針對王衝的詆毀越來越激烈,酒樓茶肆之中,越來越多的說書先生在其中宣揚儒家的教育,同時批駁王衝的強權即真理。到了後來,批駁王衝甚至已然蔚然成風,成為京師中的一種潮流。
然而物極必反,當所有人都把王衝批得一無是處,把他說成是一個野心勃勃的陰謀家的時候另外一些人看著這些心中卻有了一些不同的思考。
“現在大家都知道大唐之所以那多戰爭,就是因為那些武將野心勃勃,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不斷的發起戰鬥,這些人真是我們大唐的恥辱而這其中又尤以異域王王衝為主”
京師的一棟酒樓,一名說書先生穿著青色的長袍,在上麵說的手舞足蹈,眉飛色舞。
“好”
看台下,人群密密麻麻,聽到共鳴處,一個個紛紛用力的喝彩,鼓掌。
“這是不對的一個國家應該容許不同的聲音,異域王或許私募兵馬,或許私開軍械庫,但是他說的話並沒有錯大唐不應該一麵倒的裁軍,把希望放在在和各方的和談上”
密集的人群中,沒有人注意到一名五大三粗的漢子,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最開始的時候,他也確實被周圍瘋狂的人群感染,但是漸漸的在他內心深處有另一個聲音冒出頭來。
“強權即真理”、“叢林法則”、“弱肉強食”,那本書中看過的思想不斷的浮現在腦海,即便是在批駁王衝最激烈的時候也沒有從他的腦海中消失過,反而越發的深刻。
“這一切都是不對的”
那漢子心中喃喃自語,看著眼前瘋狂的人群,他的目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終於轉過頭來,分開人群從酒樓離開了。
而擁有相同想法的遠不止一個人。
城西的金烏樓,一名說書先生正搖搖晃晃,醉醺醺的走了過來,這間金烏樓,他是主要的說書人,每次來說書都是賓朋滿座,一票難求,特別是最近的兵儒之爭,所有的說書先生幾乎都賺得旁滿缽滿。
“掌櫃,開業了開業了告訴他們,今天的節目準備開說了”
一身長袍的說書先生醉醺醺的又準備像往常一樣開始自己的說書節目。雖然好酒,但他說書的時候,從來都是口齒伶俐,才思如湧,這也是,他在城西極受歡迎的原因。
“對不起,張先生,今天我們這歇業,不說書了。”
然而這一次還沒等到他過去,金烏樓內就有一個小廝,幾個箭步早早的走了上來擋在了他身前。
“什開玩笑吧你在這胡說八道,知不知道待會我告訴你們掌櫃,會是什下場”
一身長袍的張橋打了個酒嗝,一邊罵著一邊推推搡搡,繼續往闖去。
“張先生,真的不能進去“
沒想到那名小廝將生一繞,再次擋住了他的去路。
“另外,這就是掌櫃的意思”
“什”
張橋渾身一震,陡的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小廝酒醒了。
“不可能掌櫃絕不可能這樣,知不知道,我一天不說書,你們一天要損失多少生意“”
張橋厲聲道。他本來以為對方會多多少少屈服,但最後的結果卻和他想象的大相徑庭。
“,掌櫃的說了,這點損失他承擔的起,張先生你還是往別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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