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未免也太諷刺了些!
自個明明都還在趟渾水,卻來指教別人,這無論從那個方向瞧起來,都像是在說笑話一般。
薛燭子的臉上滿是笑意!
但是和先前不同,這種笑意很冰冷,讓人瞧著有些得慌,給人的感覺呢,像是他已經動了殺心,隨時都可能會要了對方的命!
誰敢在這個時候上去阻止?
還真沒有,雖然能夠給寒山門留些麵子,可因此得罪了雲台四傑,無論從那個角度來看,都不是聰明人應該幹的事。
“老頭子,你和我說教是不是找錯人了,薛某人從來都是個怪脾氣,啥事都能做的主,是是非非,恩恩怨怨,要是都瞧透了,你說這人生又還有什意義呢,沉在麵,又或者浮在表層,不都隻是一種體驗嗎?”
額,這話說得,給人的感覺似乎還要坦蕩些。
大隱隱於市嘛,常人的眼中說說也就是了,有幾個能夠當得了真的,畢竟塵世繁華,稍微不注意就得沉淪其中,到時候想要抽身基本上都不可能了!
“所以你就到了寒山上了折騰?”
“倒不是折騰,隻不過是為了找一個人而已,找到了他,咱們兄弟幾個自然會走,原本以為寒山是大門大派的,不至於這般的小氣,但現在瞧來,似乎還是我們錯了!”
“你要找的人,我已經告訴你了,可你卻偏偏的不信,這又能如何,難不成還要我們給你變一個出來嗎?”
未水流想要搖頭,可那看似容易的動作,卻似乎並不怎容易。
那怕竭盡了全力,也隻是微微的動了動脖子而已,寒氣啥的在他的體內沉溺得還不算淺,短時間的想要清楚,瞧起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假話如何能信?”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這話刺激到的緣故,薛燭子的身形猛的向前跨了一步,整個人都有些逼近貼麵,一氣成之下,那質問的調子可不輕!
這樣一來,未水流多少有些無奈了起來。
那感覺就像是他被人冤枉了一般,隻是那神情露出來,嘿,倒是和一個孩子有幾分的相似感,讓人瞧起來有點兒忍俊不禁的姿態。
或許是覺得這樣的舉動是有點兒過了,薛燭子又將那神色收了收:“我們去過北邙,也見過了他的墳墓,可麵卻什都沒有,仔細想想,堂堂雙傑般的人物,怎可能說沒就沒了呢?”
雙傑?
聽著這個字眼,蕭天戰明顯的震了一下。
畢竟就那兩個人,落在身上的概率明顯加大了些,而且北邙之地,還能埋骨的,除卻了蕭青山都不知道還能有誰?
怎會,當初不是自個瞧著他?難不成,是王遙逍那小子在弄虛作假嗎?
思緒太過複雜了,一時間少年人還真不知道該怎辦才好,他整個人怔在原地,心中有憤怒,也有懊悔,有喜悅,也是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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