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封泥的粘合性算不得太強,隻需一些外力,便容易四分五裂,泥粒散落。這老頭不動聲色弄開壇口,封泥並無額外的破壞,顯見功夫極為了得。
林承白像是沒看到一般,叫道:“住手,偷酒賊!”想要去奪獨孤長卿手中的女兒紅。
獨孤長卿坐在原地不動,林承白捏住他肩頭的手陡然一滑,撲在獨孤長卿的身後,險些沒摔個狗啃屎。
獨孤長卿哂笑道:“想要讓我住手,你還嫩著。”一邊一邊往嘴灌酒,隻兩口就把西瓜大的酒壇喝掉一半。
林承白急了,道:“開什玩笑!”一骨碌爬起,伸手抓向獨孤長卿手的酒壇。
獨孤長卿微微縮肩擺頭,林承白收勢不及,摔趴在獨孤長卿麵前,模樣相當狼狽,姿勢極不雅觀,就仿佛孩子被大人戲耍似的。
獨孤長卿笑道:“喝一壇酒而已,犯不著行此大禮。”
林承白羞怒交加,頓時熱血上頭,哪還能管什想法,也顧不得獨孤長卿的年齡,當下左手如彈琵琶,右臂伸展,正陽拳的一招“仙人探路”對著他就打了過去。
這一招表麵中規中矩,向來是雙方爭鬥比拚時的試探招數,然而正陽拳卻在左手添加了足足十九種變化。
獨孤長卿冷笑不止,左手三指伸出,輕輕搭住對方的右手。
林承白隻覺半邊身子酥麻難當,再也使不出力氣。
獨孤長卿道:“這招使的是什玩意?氣息應和不上步法,步法跟不上出拳的速度,丟人!”
罷,手指一拖一拉,林承白立即控製不住,原地急速轉了兩圈。
他剛要叫罵,獨孤長卿兩腳過去,在林承白的膝彎處狠狠踢了兩下。
林承白情不自禁雙膝跪地,心頭大怒,立即彈跳起來,雙拳使了個鑽心決,一先一後擊向獨孤長卿。
獨孤長卿身形不見晃動,仿佛在腳下裝了輪子似的平平移開,林承白收勢不住,“當!”一拳打在了他身後的酒壇上。
酒壇應聲而碎,酒液嘩啦啦流淌出來,四溢的酒香讓獨孤長卿狠狠抽了抽鼻子。
“我看見了哦,這酒壇可是你打破的,如果你還要帶我去見你們家主,我會如實將這事告訴他的!”
林承白情知中計,氣得牙癢癢,正要反唇相譏,突然想起剛才出拳的感覺居然前所未有的好,從前練招時候的滯澀感全然消失不見,發力的時候仿佛將全身力道都完美的釋放了出來。
這到底怎回事?
看著獨孤長卿狹促的笑意,林承白並沒有心思去想打碎酒壇的事情,他很想要明白,方才那片刻的感覺,到底是不是偶然。
冷靜下來,林承白再次揮拳而上,這次他使出了正陽拳更為猛烈的“陽光普照”,拳路從四麵八方向前擊出,不留任何死角,敵人極
難防禦。
獨孤長卿右手食指突起,在他左右手肘輕輕點了一下。
林承白如遭雷擊,雙手軟綿綿的垂軟下來,心頭震驚不亞於埋藏**的狀元紅打開時發現壇子隻是一壇醋。
他咬著牙想把雙手提起來,突然,一股暖烘烘的氣流從極泉穴經由少海穴、靈道穴、神門穴、直達少府穴。
伴隨著胸腔哢的一聲,林承白深深吐出一口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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