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當初我們說好以沈佳怡作為交換的，可如今你怎還不動手……”

    “閉嘴。”男人的聲音清楚了幾分，皺起眉頭坐起身來，嘴叼著一根煙，“我做什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管好自己就行，別自己得不到顧嘉麟的歡心就怪別人！”

    “你胡說些什，我這是好心提醒你，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其實男人說的話也不完全錯誤，白彤明知道騙不過他，可也還是拉不下臉來承認他說的一切。

    那頭聽見打火機的聲音，然後是男人吸煙的呼吸聲，白彤緊蹙起眉頭，心底是無盡的嫌棄。

    “你好自為之吧。”白彤不想再跟這男人說下去，聽筒的聲音像螞蟻一樣鑽著她的心，難受的緊，仿佛那一頭的煙味已經通過電話電流傳來過來。

    掛了電話，白彤惱怒地靠在隔板上，她就不信拿沈佳怡沒辦法。

    按了衝水的按鈕，她拉開門走出去，剛一抬頭就看見了洗手間的沈佳怡，她站在洗手台前，聽見身後的動靜，也抬起頭來從鏡子看向她。

    白彤頓時方寸大亂，沈佳怡什時候進的洗手間？她是不是聽到了她打電話的內容？又聽到了多少？

    但秉承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白彤正了正臉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出去。

    她剛準備說點什，可率先開口的卻是沈佳怡。

    她從鏡子瞥了眼白彤，笑的麵如桃花，“**好雅興，喜歡在洗手間通電話。”

    此話一出，白彤才調整好的狀態一下子就坍塌了大半，可臉上還得維持著笑容，“沈小姐也是好興致，喜歡偷聽別人打電話。”

    “說不上興致，隻是碰巧遇上了，”沈佳怡抽了一張紙將手擦幹淨，然後丟進垃圾桶，路過白彤的時候，輕聲細語地湊近說了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說完，沈佳怡朝她微微一笑，踩著高跟鞋走了。清脆的聲音在耳邊回蕩，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可白彤還是遲遲緩不過神來，站在原地呆滯地看著鏡子的自己。

    她走到洗手台旁邊，放出水洗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在顫抖。

    沈佳怡一定是故意的，她興許沒有聽見她說的話，隻是單純的看她不順眼而說出那些別有深意的話。白彤在心底不停地揣測。

    就因為這件事，白彤一個下午的工作都沒有做好，心不在焉地，出了好幾次錯誤。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回去休息兩天？”顧嘉麟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跟她並列著，聲音不大不小的，聽不出其中的情緒。

    白彤抿了抿唇，搖搖頭，“不用了。很抱歉今天出了這多狀況。”

    “還好都不是什大事，但我希望你能調整好心態，不要再出現第二次。”

    “好，我明白。”

    兩人間的談話規規矩矩，沒有半點感情，有的隻是上級對下屬的關心和要求。這是顧嘉麟一貫的作風，公私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