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著既然兩人關係已經變成這樣,可工作歸工作,她要用工作來讓這個男人心服口服,所以特地下了一番功夫。如今呢?
這種挫敗的感覺,就好像兩軍交戰,你做足了十足的準備工作,打開轟天炮要發射時,卻發現敵軍隻飛過來一隻蒼蠅!
這比一拳打在棉花上還要讓人生氣。
沒辦法,他是老板,他說什是什。沈佳怡匯報完自己的工作,假裝什事都沒發生過,認真傾聽別人的發言。
沉重壓抑的氣氛在一個半小時之後得到解放。會議室大門一打開,大家似乎都露出了同一種表情——重見光明的喜悅。
下樓回到辦公室時,大家夥已經下班離開了,空蕩的樓層瞬間清冷了許多。
今天是周五,大家一周當中最喜歡的一天,下了班還不急著趕緊回家撒野釋放自己嗎?
推開門,沙發上的男人讓沈佳怡始料未及,驚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在我辦公室幹嘛?”沈佳怡站在門口警惕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文樹。
“終於開完會了,等的我都快睡著了。”男人動了動脖子,兩隻長臂舒展了一下然後站起來。
他的眼睛從沈佳怡的臉一直往下移動,最後落在了腳踝處。
“聽你助理說,你要跌打損傷的噴劑,腳受傷了?”文樹站在原地沒有動,語氣擔心的意味很是濃重。
見沈佳怡不準備回答他的問題,甚至不予理會,而她又一直站在門口處不進來。
文樹低聲笑了出來,走到桌上拎著一個塑料袋走過來,“我給你買來了,那你是用還是不用呢?”
“你怎就確定是我要用,我很好。”沈佳怡說完這句話就開始挪動腳步,盡管盡量讓動作放輕一些,看起來平常一樣,但眼睛那一陣疼痛的表情還是顯露出來了。
沈佳怡咬著牙走到辦公桌前坐下,像是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整理文件。
“你幹嘛!”女人突然尖叫。
原來男人走過來蹲下,握住了她受傷的腳踝,脫下她的平底鞋,用手輕輕地試探查看了一下她的傷勢。
還來不及咒罵,沈佳怡“嘶”地疼出聲,眼淚差點從眼眶逼了出來。
“抱歉。”文樹抬頭注意到沈佳怡隱忍得難受的表情,手下的動作更加溫柔。
“你放開,我自己來。”沈佳怡縮了縮腳,覺著兩人現在的行為實在不妥當。
可隻要她一動,男人不放手,那便會牽扯到受傷的部位,最後吃虧叫疼的隻是她。
“別亂動,你自己來什來。”文樹低著頭幫她按摩腳踝處,藥劑噴在扭傷的部位冰冰涼涼的。
漸漸的,沈佳怡也不再矯情了,她深知,自己越折騰,浪費的時間越多,到時候兩人接觸的時間也越多。得不償失。
文樹對這些小傷小害的倒是很熟悉,手法看起來也比較專業,很有自己的一套。
他抬頭看了一眼緊咬著下唇的女人,提醒了一句:“你忍著點,會疼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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