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十地告訴她,可是她已經早知道真相了。文樹,他狠戾的笑容瞬間闖入腦海。
沈佳怡心頭一驚,回過神準備打開電腦,卻將助理早晨給她泡好的咖啡打翻在桌,暗灰色的液體瞬間彌漫起來。
女人手忙腳亂才拯救了一堆文件。
A城的深冬比近距離的幾個城市要冷的很多,顧肅的寒氣將樹枝上的葉子凍得一片不剩。玻璃窗上是濃濃的霧氣。
夜晚,這種天氣最熱鬧的還是酒吧,燈紅酒綠的街道,黑暗的角落藏著一些不可言喻的男女。
女人開著車行駛在道路上,離目的地越近,車速漸漸慢了下來。
心頭有些緊張,還有惶恐。
推開門下車的時候一陣冷風吹了過來,沈佳怡攏了攏領口,環抱著雙手沿著那條最熟悉不過的道路走進去。
晚上,照明的光亮全來自於路燈。原本隔上五十米才會有一盞,但不知道顧嘉麟怎發現她有輕微夜盲症的,第二天就命人多安裝了路燈。
終於,走到門口,沈佳怡看著指紋鎖,遲遲不肯出手。
最後她按了按門旁邊的門鈴。
顧嘉麟身穿一件黑色休閑襯衫,修長緊實的長腿被一條淺灰色的褲子裹著。他站在客廳,眼睛久久凝視著窗外,看著外頭寒氣逼人的花園。
沙發上的女人正襟危坐,手捧著一杯溫熱水放在膝蓋上,喝了一口,她緩緩抬起頭第N次看向斜對麵的男人。
“顧總,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沈佳怡看了看腕表的時間,八點,等他說完然後開車回家,那算下來時間還不算太晚。
男人站在窗前,一隻手插在褲兜,低著聲音開口:“那晚嚇到你了吧?”
“還好,已經過去了,不記得了。”沈佳怡偏過頭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實在不願意再想起。
那晚對她來說,前一秒還像做夢似的在雲端遨遊,下一秒就墮落到了血腥之中。更要命的是,這個男人一會兒替她擋命,一會兒又冷漠趕她出門。
想及此,沈佳怡握著水杯的手逐漸收緊。
聽見女人的回答,顧嘉麟轉過來看向她的臉,輕而易舉地看出了她在撒謊。
走近了,在沈佳怡的旁邊坐下,女人往另一邊挪了挪。
“你就不問問我身體狀況嗎?”男人盯著她緊握的雙手,然後按了按額頭,“好像還有點暈有點疼。”
“顧嘉麟,別鬧了。你有什話盡快說吧,說完我趕著回去。”女人忽然一臉嚴肅地看過來,把男人嚇了一跳,不知道是那句話把她激怒了。
“好,那晚追殺我們的人都是黑道上厲害的殺手,如果沒有太大權勢,想要調動他們,完全不可能,就算有多少錢都很難。”
“繼續。”沈佳怡一本正經地喝了一口水,坐向旁邊的單人沙發,審視著男人。
而顧嘉麟雙眼直視著她,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地說:“文樹。”
沈佳怡心頭一驚,手的水杯驚嚇地抖了一下,臉色那間變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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