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鄧書南將手中的折扇轉得呼呼作響,那扇骨尖上依稀露出尖尖帶毒的石針頭,“陳明宇”這才品味出鄧書南話語中的警告之意。
他作為千刀門的侍衛首領多年,一向都是他威脅別人,鮮少被被人威脅。“陳明宇”嗤笑一聲,往前一步逼近對方的跟前,囂張的回應鄧書南的視線。
“怎,若是我忘不了這件事,你還不讓我走了?”
“怎會。”鄧書南的臉上依舊帶著得體的笑意,但眼中的殺氣卻已經出賣了他,“在下隻是想護送陳師兄回黎山宗,順便拜會宗主大人。”
“陳明宇”心中惱火,他以這個理由哄騙鄧書南跟自己走,原本是想將他帶到無人之處再打暈進行搜魂,確定他是否是千刀門所找之人。
誰知此人非但不是他們要找的人,更像是一坨狗屎,踩上了便糊了一腳,還臭味繚繞甩都甩不掉。
氣氛緊張起來,鄧書南吹了一聲口哨,招呼剩下的兩名侍衛堵住“陳明宇”的後背,以防他逃脫。
“陳明宇”默默的將掌心按在了腰間的長劍上,然而無論他如何用力,腰間的寶劍卻都紋絲不動。他原本自信滿滿的表情逐漸僵硬起來,嘴角輕輕抽搐。
媽的,這寶劍還不會是認出自己不是真正的“陳明宇”,所以不讓自己拔劍吧!?
他心中一邊揣測,一邊快速思考著對策。
鄧書南其實也很緊張,對方既然是宗主派來的,如果被自己所殺,恐怕遲早會被追查出來。
兩人之間的形勢很是微妙,最終還是“陳明宇”退讓了一步。
“罷了,我原本就是個傳話者,何苦管這等閑事。”
鄧書南眼睛一亮,小心翼翼的確認道“陳師兄的意思是?”
“陳明宇”鬆開握在劍柄上的手,以此表明自己的態度。
“宗主隻說成績最優異者可被選為他的徒弟,卻沒明言規定不能搶奪他人的旗幟。再說,能夠被別人奪走旗幟的,也算不上真正的強者。”他抬手拍了拍鄧書南的肩膀,假意鼓勵道,“實不相瞞,我當初之所以能超越同門被副宗主選中,也是用了一些特別的手段。”
“陳明宇”故意這樣撒謊,就是想拉近他與鄧書南之間的距離,同時讓對方放鬆警惕,莫要對他動武。畢竟他現在連自己的佩劍都拔不出來,一旦暴露身份就是死路一條。
見“陳明宇”不追究自己,鄧書南一時間還有些不可置信。
“陳師兄,您當真不會將此時稟告給宗主?”
“陳明宇”態度誠懇的頷首,“這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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