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的大門並不顯眼,就是很普通的鐵灰色雙開鐵門,門口有兩名荷槍實彈的哨兵,目光炯炯,挺拔如鬆,看上去像是一座很平常的部隊大院,隻是沒有一般部隊大院門口醒目的門牌和標語。
遠遠的看見門口哨兵身旁站著的那個肩章上有一顆金光燦燦的五角星的中年人,穀晨秀笑著招呼道“子誠哥。”
陳子誠一貫沒有表情的臉上也破例的露出了一絲笑意,道“小秀,你來晚了,老爺子都等急了。”
在這個世界上,能勞動陳子誠親自到大院門口接的客人不多,穀晨秀卻是當仁不讓的一個。
說起來穀晨秀與陳子誠的關係,竟是比她的大哥穀辰生還要親近一些。
戰爭年代,人命賤如草,穀老的原配很早就因病去世了,留下十二歲的穀辰生與兩個未成年的女兒,穀老一邊指揮作戰,還要拉拔著一兒兩女,確實比較辛苦,便在組織的關懷下,於50年再婚。
新的妻子小了穀老三十歲,是後勤總醫院的一名護士,兩人結成連理以後,又生下了一兒一女,也就是穀晨秀和她的小哥穀巳時。
穀晨秀有記憶的時候,大哥和兩個姐姐都已經成家立業,各自被分配到外地工作,隻有逢年過節才能相聚,反而是始終待在穀老身邊的陳子誠,倒更像是一個對她關懷的無微不至的大哥哥。
在肅穆威嚴的陳子誠麵前,高思陸顯得有些局促,道“子誠哥。”
高帥則老實的似個乖寶寶,恭敬的喊道“陳伯伯。”
看著這對父子倆,陳子誠淡笑道“老爺子在麵等著呢,咱們進去吧。”說著話,引著一家三口走進大門。
這個在外麵看上去很普通的大院,進了大門後卻是別有洞天。
依山而建的園區麵積廣大,林蔭茂密,景色秀麗,標準的兩車道柏油主路旁,一條條青石鋪就的小路,曲徑通幽。
大院大約有二十幾套院子,都是很正宗的傳統京式四合院,四個人走下主路,在小路上兜兜轉轉,穿過林蔭與草地,來到一處門牌是九號的四合院門口,邁步進了院子,剛剛轉過影壁,就見穀老拄著拐杖,在一個年輕護士的攙扶下,已經等在了回廊這,見到閨女、女婿與胖外孫子進來,老頭忍不住一頓拐杖,嗔怪道“你這死丫頭,還記得來看你老子啊?”
這是一個非常蒼老的老人,稀疏的銀白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留下的溝壑,他有一雙壽眉,最長的眉峰,竟幾乎超過了眼角,他的雙眼蒼老卻不顯渾濁,閃爍著一種深沉睿智的光芒。
穀雲飛,1906年生於西江郡一個小縣城,出身草莽之地,自幼任俠好武,學得了一身好武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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