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的使命!
厲元朗被帶走整整三天,穆廣森期盼他毫發無損的完美歸來,並沒有出現。
他十分失望。
按說以白晴的性格,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一旦她出麵,還不是小菜一碟。
但是奇怪了,一點跡象沒有不說,公司也因為厲元朗的不在,變成亂糟糟一團。
先是司機的家屬來公司鬧事,提出十多條無理要求,有一條不答應,司機的屍體就不火化,就不下葬。
接著,傷者家屬也紛紛來找公司,提到賠償問題。
厲元朗不在,二把手羅勝雙不能做主,召開班子成員會議商量對策。
六個人六個心眼,說來說去,還是達不成統一意見。
最主要的是,誰都不願意拍板,就是害怕擔風險。
畢竟,如果全部答應這些條件,一下子就要拿出三百多萬的賠償金。
錢多不算,關鍵是這筆錢沒法入賬。
厲元朗是一把手,一支筆。別人一旦簽字同意,萬一出現嚴重後果,這個責任該怎樣承擔。
這種事情又不是政績功績,大家能撈到好處。
做好了無功,做不好全是錯,傻子才會接盤呢。
於是,幹脆采取拖延戰術。
凡是家屬來公司鬧事,全都躲出去成了縮頭烏龜,根本不露麵。
縱然家屬七嘴八舌的要去上訪告狀,他們也都熟視無睹,權當不知道。
願意告就告,反正影響不到自己就行。
馮雲漢更是離開醫院,誰也不知道他藏在哪,好幾天看不見人影。
穆廣森倒是清靜,他也不去上班了。
因為有一次死者家屬來公司鬧事,高層都躲出去,竟然把他們帶到穆廣森辦公室,讓他解決,這不是開玩笑。
穆廣森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什叫潑婦,什叫無賴了。
一進門,女人坐在地上連哭帶撒潑,男人抱著死者遺像跪在地上,聲淚俱下。
更有甚者,直接放下喪盆子,竟然在辦公室燒起紙錢。
弄得滿屋子煙霧彌漫,煙霧報警器響個不停,差點就要澆水了。
穆廣森連忙打開窗戶,並且命令一旁發呆的保安趕緊滅火。
這些人在穆廣森的辦公室七嘴八舌的大吵大嚷,哭天搶地,說什非要他當場解決問題,還把門堵上,不讓他出去。
穆廣森一再解釋,厲總不在,他隻是個秘書,無權決定。
他們哪肯聽,硬逼著穆廣森在他們草擬的和解書上簽字,否則就一直賴在辦公室不走。
而那幾個保安,根本就是擺設,穆廣森讓他們把人請出去,誰都不敢靠前,生怕惹惱了對方挨收拾。
之前就有保安被人打耳光的事情發生過。
穆廣森見勸說無果,就要打電話報警,卻被死者家屬搶過手機,扯斷電話線,讓他處於無法和外界聯係的無奈境地。
並且他這出了這大的事情,公司沒有一個人過來幫他打圓場,隻有躲得遠遠看熱鬧。穆廣森頓感孤立無援,任人宰割。
後來,由於煙熏加之氣憤緊張等多重因素,穆廣森心口憋悶,臉色發白,癱坐在椅子上大汗淋漓。
眾人一見穆廣森犯了病,嚇得這才灰溜溜離開,放過他一馬。
由此,穆廣森再也不敢去公司了,生怕遇到那夥瘟神。
不過,從這件事上他分析出來,背後肯定有人推波助瀾,故意挑唆死者以及傷者家屬鬧事,想把事情搞大,讓厲元朗身敗名裂。
在與老婆聊天中,穆廣森說出他的判斷。
張紫欣則說:“很有可能。厲總已經處在風口浪尖上,這時候往傷口上撒一把鹽,會給厲總造成更加惡劣的負麵影響。”
“厲總若是因此受到處分,最大受益者就是公司那幾個副總,指不定誰就有機會頂替上來。所以,幕後主使跑不出他們幾個。”
“這我猜得到。”穆廣森氣憤說:“厲總被調查,他們趁機落井下石,往壞處帶節奏,弄得公司雞犬不寧。越這樣,越對厲總不利,這是要讓厲總永無翻身之日,小人之舉,實在可惡!”
“關鍵是,我現在不知道該怎幫助厲總,我苦惱也著急,你快幫我想個辦法啊。”
張紫欣感傷的歎了一口氣:“我理解你緊迫的心情,可我真沒什好方法幫你。”
穆廣森一聽,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全身癱軟,一點心氣都沒了。
“對了,有件事你替我去一趟。”張紫欣忽然想起什。
“說吧。”穆廣森回答的有氣無力。
“表哥剛買了一棟房子,讓我們明天去他家做客,算是喬遷之喜,我這邊工作太忙,抽不出身,你代表我去吧。”
“你說的是吳坤榮?”
“對,昨天剛過戶,聽說在善平市的繁華地段,一百多平米,原來房主剛裝修完都還沒住,就因為工作原因搬到外地了。他著急出手,比市場價低了不少,表哥這回可是撿了一個大便宜。”
穆廣森眉頭一皺,吳坤榮的條件他是知道的,兩口子都靠死工資過日子,老婆為了多掙幾個錢經常值夜班,怎會突然之間買得起好房子呢?
為了打聽出原因,穆廣森於次日駕駛那輛老掉牙的比亞迪,直奔善平市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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