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感動的雙眼濕熱。
終究擔心在這情景下對他說謝謝會惹得正在火頭上的爸爸怒氣攻心,隻能含著淚水,盈盈望著他。
“哼!現在你也沒什好擔心的了,還不走?”
手臂被拉起。
安然無奈的撇了撇嘴,目光在寒清冽臉上抽離,隨著安雲海向山下走去。
這是古城郊外的一座荒山,名叫“斷魂山”,史料記載明朝末年官府鎮壓人民起義,一千多個全副武裝的官兵把一百多個手無寸鐵的農民逼到這座荒山的懸崖邊,深陷絕境的饑苦百姓最終全部死死抱住一名官兵和官兵跳下懸崖同歸於盡。
據說,那天,崖下的長河被染成觸目驚心的血紅顏色,過了三天才澄清。
據說,自那之後,河水變得即使炎夏也冰寒刺骨。
寒風呼嘯而過,寒清冽獨自一人站在木樁前,視線安然的身影越去越遠,當她徹底消失在夜色中,他的心髒忽的像被挖空了一大片,仿佛一切都變得空蕩蕩的,仿佛全世界隻剩下他孤零零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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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魂山”陡峭險峻,黑夜中山路更難走,安然和安雲海相互攙扶著,用手機的手電筒功能照路,二十幾分鍾後才下了山並來到懸崖下的河邊。
夜色沉沉,河水的寒涼氣息撲麵而來,安然想起曾經有幾百人葬身在這的傳說,不由顫抖。
她和爸爸在影夜可能落水的前後幾百米範圍內找了好久,沒有發現影夜的蹤影,料想影夜已經凶多吉少。
這片地帶人煙稀少,很少有車輛經過,至少要走到幾公外的西外環路才有可能遇到車,兩個人沿著河東的一條路向大路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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