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魚尾裙下擺處,靈慧初步構想是以螢石點綴。白色螢光在夜晚也能照得通亮,更添朦朧!”
赫連柒滔滔不絕說了一通之後,才覺著自己的話是不是說的太多。
單手撫摸唇角,挪步退在水閑月身後。畢恭畢敬的站好,等著水閑月發話。
“怎郡主說完了?”水閑月落下點點蓮步,不冷不淡的語氣。
靈慧郡主這張圖紙是畫得不錯,無論是從線條還是上色來說,都屬上成。
可在熟稔之中顯出生澀,好似山水畫中硬生加入一路行人進去,多了一絲不符的市井氣。
“是,靈慧想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沒說出口的,也都在圖紙上畫出來。”
赫連柒仰著頭與水閑月對視,神情中含著傲氣。原來自己念叨了這半天,她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敢怒不敢言的現狀,隻能把話憋回肚子去。
“不知水尚宮對對這幅圖紙有什見解,若心中有不滿之處,還請明說!”
彎腰俯身,目光灼灼中堅定不移的火焰在燃燒。她對於其他的事,都可以用平常心相待。
唯獨製衣方麵不行!
這一刻,水閑月好似在赫連柒身上看見了以前的自己,能為一厘一線之差而爭論。
再次將畫卷展開,這次她並沒有用木塊壓著,而是把茶杯放在上麵。
四角空餘卷起,中間的圖樣看得更顯眼些。
“怎,郡主做事還不能讓別人說了?做師父的連一杯敬師茶都沒有喝到,又變成水尚宮了!”
見赫連柒麵上倔強的神色,水閑月忍不住調侃幾句,把茶水遞給赫連柒。
赫連柒略有些不適應,說好的高冷尚宮怎和市井氣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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