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盞功夫,淨白的紙上麵還是開頭幾字,“家兄親啟,見字如晤。”
心中好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如何寫,更甚的是蘭溪鳶月還一直看著自己。
一滴墨點落入硯台之中,放下手中毫筆直了直腰背。把木筒子壓在宣紙上,衣袖一拂。
“蘭溪鳶月,你們過去父王那取下兵書詩文。待你們回來時,這信也該寫好。”
坐在木椅子上,揉揉眉心,這信到底該如何寫。再說,她寫信回京不得給雲宸也知會一聲。
離京之時怕分別落淚,現在終究是得報個平安。她又不是石頭做的,總能自感冷暖。
應是話簍子一下就打開,“雲宸親啟,見字如晤。離京一別,終是數日已過。
念及思顧,還是不見為好。已到邊疆,凡遇之皆好。”繞是她絞盡腦汁,也學不來文縐縐的一套。
話到最後就越寫越隨意,大抵就是些自己來青城一路上所遇見的人和事。
有了給雲宸寫信的基礎,赫連柒在給哥哥子嵐姐姐的回信中就要利索很多。
“安好勿念,妹赫連柒書。”最後寫上日子,在深黃信紙皮封上蠟狀。
在她小日子過完之後,赫連戰可以說是馬不停蹄的讓自己學東西。
尤其是自己啃完那高高一疊的兵書之後,便宜老爹來考察自己還不算,把林桀也一路帶上。
這不就在自己答錯了兵書中一計,就讓自己和林桀腳踩獨木頭頂瓷碗站著。
便宜老爹發話了,說得把瓷碗中水曬幹才算是完事。要知道現在才剛剛入夏,日頭不大,別說是把水曬幹,就連把水曬熱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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