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還是位郡主,葉令不大清楚樓主與京城那位宸王是何關係。
說是仇人的話,為何要將宸王的未婚妻帶回京去?若要不是,那為何每每提及宸王之時,樓主都恨不得把宸王殺死一樣。
葉令可是沒有膽子再問,馬車在青安境內飛馳而過,所經之地必是揚起一層風沙。
相較於車外的奔騰不安,車內就要平穩許多。一層白如瑩雪的錦絨之上,楚煜殤環抱住赫連柒,身體軟塌塌的。
手指落在她額前碎發之上,道不明其中意味。誠然無論是兒時或現在,她眼的小心思都逃不過自己。
不知她在茶水之中放了何物,不過見她現今熟睡模樣,倒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從雙眉之間到鼻翼。不時,略有小麥色的鼻梁之上映出紅色,可見楚煜殤心狠狠壓抑的不滿。
為何她會忘記,她怎能忘記!
確實如她所言一見鍾情不過是見色起意的幌子,但且他對她倒真像是情根深種。
所有一往而深的情都是在時日之中濃洌而出,至於“錯付”二字他是斷然不會讓它有的。
夜,赫連柒是被一道熾熱灼灼的目光給熱醒的。夏日本就暑不可奈,怎的還有人往自己身上蓋住厚厚的錦絨繡被。
大紅喜被麵是上好的蘇繡“鴛鴦戲水”,目光凝了凝,赫連柒覺著有些涼意從心底拔起。
腰間好似被什東西鎖住,牢固的桎梏讓她不得不抬目望一眼四周。
青竹繡麵的車窗,時不時有風吹進。金絲楠木的木框讓徐徐燃起的燭光在馬車更加明亮,收回視線在自己側過頭的小竹桌麵上。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