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把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了。

    蘇牧此刻坐在椅子上，鳶兒很有眼力的給蘇牧倒上了一杯茶。

    她那雙臂雖然是翅膀，但是在翅膀尖上，已經出現了五個指頭的鳥爪。

    所以倒水還是沒問題的。

    再不濟人家也是靈元，打架不行做做家務還是很可以。

    而這個老者，此刻被蘇牧喂了一顆丹藥，喘著粗氣的在旁邊半死不活。

    他的臉算是破相了。

    被蘇牧給轟的幾乎整個麵部都凹陷了。

    開始的時候，老者還是一言不發，冷冷的，用仿佛要吃人的眼神盯著蘇牧。

    蘇牧也盯著他。

    兩人一個打人，一個挨打，眼神都寸步不讓。

    隻是老者雖然很硬氣，但是在蘇牧麵無表情的轟碎了他額頭前半的頭蓋骨後，還是軟了。

    他怕了。

    這小子……難道是傳說中的……

    愣頭青？

    自始至終，他的眼神絲毫沒有變化。

    自己若是不開口，他真的會打死自己！

    日了狗了！

    殷天正想不明白，自己已經將利害關係給這個小子說的如此明白了，他竟然還這下死手？

    他就不怕蘇家？

    不怕自己那上千兄弟？

    而此刻，蘇牧則是微微沉吟。

    這個老東西，名叫殷天正。

    非要說的話，也算是個人物。

    自己一路修行，因為當初闖蕩的時候，被人用法術燙傷了大半個身子，索性直接將那被燙傷的部分刺了青鬼紋身。之後混跡邊鎮，從開始獵殺妖獸開始，便一步步崛起。

    他比任何人都狠，都毒，也敢玩命。

    別人獵殺，是在妖林之中找落單的妖獸獵殺。

    他嫌棄這樣來錢慢，直接找一些比較小的妖族村落。

    偷襲斬殺了村子之中的強者，然後屠村。

    而且，若是在妖林之中遇到人類，隻要權衡之下，比自己要弱，殷天正便不會手軟，一並殺了！

    就這樣，聚集起來財富之後，殷天正便開始參與黑市。

    聚集手下，再次屠村，便不將妖族斬殺剝皮挖心，而是直接將妖族擒拿帶入邊鎮，然後販賣奴隸。

    不論什妖族，在人族都有市場。

    很多大族的礦場林場，都需要大批的勞動力。

    相比於人類，妖族吃的少幹的多，是最廉價的勞動力。

    而那些女性妖精，市場更大。

    隻要長得好看，每一個都能賣出大價錢。

    就這樣，殷天正的路子越來越廣，各種贓物的販賣途徑也都打開，慢慢在邊鎮站穩了腳跟，甚至成為了獄州屈指可數的幾人。

    蘇家找他的目的，也是擴展脈絡，打入邊鎮。

    因為他的身上，沒有林家的印記，是真真自己打拚出來的天下。

    原來是這樣。

    蘇家隻是借助他的人脈，許諾隻要獵運錢莊隻要在黑市站穩了跟腳，立刻給予殷天生一個心經！

    要知道，這個東西在三國，那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存在！

    做了這多年的生意，殷天正缺錢嗎？

    不缺！

    再怎攢，一個心經的價格也有了。

    但是這玩意，根本就沒人賣啊！

    三國的大族自己都不夠用呢！

    隻有心燈隕落才能誕生心經。

    自己家的長輩死了，留下的心經自然是要給自己後輩的。

    雖然說也可以獵殺心燈妖獸掉落，但殷天正雖然是個狠人，但還沒狠到能殺心燈。

    一枚心經對他的誘惑很大。

    所以說，之前倒是自己想差了，並不是蘇家來染指了肮髒的生意。

    “停車！”

    突然，馬車之外傳來了一聲斥！

    “我乃蘇家近衛，我懷疑我蘇家有屬下，被你等藏匿車中！”

    隨著一陣密集的腳步聲，整個馬車停了下來。

    “哈咯……哈……”

    此刻，倚在馬車上，麵部被砸扁的殷天正臉上一個小口忽閃忽閃的發出聲音——他的麵孔已經被砸黏了，五官幾乎已經分不清楚。

    但是蘇牧卻能聽出他聲音之中的快意。

    應該是篤定了自己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