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

    赤目神發出不甘的怒吼。

    他整個人麵目猙獰，在七色的湖水之中，尤為邪異。

    他不斷的攻擊者前方的虛無。

    在蘇牧的視線來看，有一點搞笑。

    因為他的攻擊全部都打在了空處。

    將好像在水中手舞足蹈。

    但是他身後那翻湧出慘白罡氣的七彩湖水不斷湧動著粗壯的暗流，仿佛有無數條巨蟒在其中瘋狂咆哮。

    那恐怖的水流隨著赤目神的攻擊不斷的顫動，掀起沸騰的狂瀾。

    那其中的力量，可不好笑。

    蘇牧相信，哪怕是仙人在其中，恐怕也會被撕成粉碎。

    “我為什進不去！”

    “因為你沒有被輪回記住，白癡！”

    此刻，蘇牧肩頭上的冷笑著開口。

    “你說什！”

    赤目神猛然看向他，則是冷笑著道：“關於靈凡之湖，慕山的確說過，下麵有輪回。”

    “但是他能感受到，卻也沒有看到輪回的麵目。”

    “因為在這，他就已經得到了巨大的好處。”

    “而至於更深處……”

    說到這，突然譏笑道：“你不會以為東方慕山那家夥也和你一樣，是靠著老王八一樣的壽命熬到修為通天，又借助法寶過來的吧？”

    “當初慕山過來的時候，他的修為僅僅心燈前期。”

    “更深處，他也進不去。”

    “但是在這，他卻找到了自己的前世。”

    淡淡道：“本來，我隻是想要讓這小子在你那個位置找一些上古遺留的屍體或者法寶。”

    “可惜，你追來的太快了，讓蘇小子不得不衝進來。”

    此刻，在赤目神的身邊，漂浮著很多屍骸。

    這些屍骸在七彩的湖水之中，卻仿佛鮮活的生命一般，閉著眼睛，在其中靜靜飄浮。

    之前因為赤目神的追殺，所以蘇牧也沒有時間去看。

    現在放眼望去，看到的盡是一個個神態各異的屍體在湖中伸展著四肢，隨著水波而動。

    有肩膀生著鳥頭的女人赤裸著羊羔般的身軀蕩漾。

    有胸口生眼，頸上無頭的巨獸雪白的毛發在七色中徜徉。

    有九頭的龍長著馬的身子。

    有巨大羽翼的金色蛇人隨波逐流。

    ……

    整片湖水金色之外，就如一片混沌的天海，仙靈遊蕩不息。

    “不過我也意外，蘇小子竟然衝了進來。”

    笑著看了蘇牧一眼道：“這金色之內，是輪回的深層記憶。”

    “隻有被輪回記住的人，才能進入。”

    “若是沒有被輪回記住，那對於沒記住的人來說，他是不存在的。”

    “不是說他人不存在，而是對於輪回的記憶，他是不存在，是虛無的。”

    “所以，就算是天道，就算是祂境，在沒有被輪回記住的情況下，也不可進入。”

    撓了撓頭道：“唔，也不是絕對。”

    “中古的時候，慕山說過一個推斷。”

    “或許天道那個級別的人，能強行突破，進入輪回的深層記憶。也就是七彩之下的金色湖水。”

    “但是你猜猜進來會是什後果？”

    伸出手掌，在空氣中虛握道：“！”

    “會死。”

    “沒有被輪回記住，在這就是‘不存在’。”

    “這是規則。”

    “天道的規則，修士不可違背。”

    “那輪回的規則呢？”

    赤目神突然浮現出一絲懼色。

    輪回的規則……

    上古天道違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