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

    通話接通了，對麵傳出淡然的禮貌性用語。

    方縱：“……”

    怎說，說啥啊？

    和前女友打電話，太尷尬了吧！

    差不多四年前，方縱去美利堅留學，孔雪則是考上了海津大學，沒多久，兩個人就自然分開了。沒有哭哭啼啼，也沒‘山無棱江水為竭夏雨雪’什的，就是自然分手。

    兩個人都很平靜。

    孔雪現在的號碼，還是鄭胖子硬塞給他的。

    【鄭胖子多管閑事！】

    方縱心怒罵，終於還是發聲，幹巴巴的道：“是我，阿縱。”

    “哦。”對方沉默，稍後問：“回國了？”

    “是。”

    “想舊‘日’重遊？”

    一個‘日’字，加重口音。

    方縱：“……”

    尼瑪！孔雪你玩我是吧？

    方縱咳嗽一聲，孔雪那邊就好像雨後黃鸝似的笑了起來：“逗你玩的，有機會來海津市找我玩啊。還有，你畢業了吧，做什工作？”

    “打架！”方縱沒好氣的道。

    沒錯，他現在就是專職打架，全職打鬼。就算是衫城那邊的診所，也隻治療普通醫院沒本事收拾的那種傷勢，以及沒本事治療的那種人。

    孔雪無言，稍後啐道：“成吧，我知道留學生現在不好混，你也別幹**啊！”

    方縱：“黑你妹！”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孔雪潑辣起來了。

    方縱早就習慣這種態度，他和孔雪從來是笑嘻嘻的，吵架也是一樣，於是表情自然了，張嘴要……

    等等，我要說什來著？

    方縱一下子懵逼，這話怎開口啊？

    還是開口了，問：“那次有沒有孩子？”

    “……”

    孔雪無語。

    繼續無語。

    瘋狂的無語。

    前男友打電話，張嘴問什？你問那次有沒有孩子？

    請務必說清楚：所謂的那一次，到底是哪一次！

    方縱簡直能夠想象孔雪現在的模樣，一定是那種嬌俏漂亮的小臉蛋扭曲成虎姑婆，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自己扒皮拆骨吃掉的樣子。

    果不其然，孔雪的聲音非常危險：“一共幾次？”

    “不記得了。”方縱特別老實。

    “告訴你，一共一百八十三次，從我高二開始你就是個混蛋！”

    “那到底有沒有？”方縱徹底不要臉了。

    “沒有！我發誓！”

    孔雪咬牙切齒的道：“不得不說，從安全措施上，你確實是個徹頭徹尾不要臉的混球好男人！”

    哢吧，電話掛了。

    方縱滿臉冷汗，還看著手機，這時鬼嬰開口道：“她是不是說了假話？”

    “我了解孔雪，她說的是真話。”

    “那粑粑你打電話問問別人吧。”

    鬼嬰一臉萌萌噠說道，小手還緊緊抓著方縱右邊胸口的衣裳。

    恰好對準方縱的肺部。

    【打電話吧，繼續打電話吧！】

    鬼嬰很了解男人，特別是比較成功的男人。

    像方縱這種的，哪個沒有八個前女友的？

    就算真的沒有，上過床的也得有十幾個。

    就好像前幾天的龍拳陳武帝，打電話打到滿臉冷汗，被人罵成了狗，雖然防護住了心髒，還不是被他掏出了半個肺？

    內心黑暗，外表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