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蕭璐哭嚷著被人拉去了清靜軒、宸妃站起來主動請辭回宮後,好好的一場壽宴也已經毀得差不多了。
楚帝來得匆忙、離開得亦是匆匆。
皇後最後也隻落得楚帝帶著警告的一眼,此時再看著回到柳皇貴妃身側乖順坐下的蕭璿,隻感覺心頭一陣猩甜,恨不能立時吐出一口血來。
“璿兒,你瞧瞧你白日管這一樁事來,給皇後娘娘添了許多麻煩。”見皇後麵色難看,柳皇貴妃心下不由暗笑,輕推了蕭璿一把。“還不快起身去給皇後娘娘賠不是。”
“不用,我瞧著璿兒行事十分穩妥。”皇後哪願意讓柳皇貴妃得意,眼下也隻能咽下了口中那口血去,強笑著讚道。“錦繡去把我前日剛得的兩根簪子裝盒拿來給二公主。”
“璿兒謝母後賞。”蕭璿也沒想到今日這一出後,自己居然還能得了皇後的賞,立刻起身笑著謝恩。
不過一會兒功夫後,皇後便推說自己體力不濟,提前散了筵席。
待送了永壽大長公主一行人離宮,柳皇貴妃帶著蕭璿回了頤華宮。
剛進前殿,穗紅忽得帶人攔下了蕭璿身邊的丹橘、綠林,柳皇貴妃素手一抬,穩穩地揪住了蕭璿的右耳朵。
“哎呀,母妃。”蕭璿猝然吃痛,立刻痛呼出聲求救。“姨母救我!”
“皇貴妃有事要交待二公主。”穗紅打斷了蕭璿的話,請柳菽芙去前殿邊上的耳房稍坐。“柳夫人不妨隨我耳房吃杯茶去可好?”
柳菽芙看著柳皇貴妃扯著蕭璿走了,搖頭失笑便跟著穗紅走了。
守在前殿外的宮人便馬上合上了前殿的大門。
“母妃,母妃,母妃饒我。”蕭璿忍著痛,連聲哀叫著求柳皇貴妃撒手。“我明明是好心做了好事,怎得母妃還要擰我呀?”
“我平素囑咐你的話你都聽去哪了?”柳皇貴妃手上使勁略一提,蕭璿又是一陣呼痛。“蕭璐是個混不吝的性子,你明知道自己和她處不慣,每每遇上總要生些事端。今日的事情,就算你不冒頭出麵,禦花園那樣的場所,誰還能真的讓她打了官眷子弟。”
“可是那個楚姐兒才三歲出頭,連驚帶嚇得哭得十分可憐。”蕭璿不斷討饒,還解釋道。“我也偏看不慣她,非同她對著幹不可,反正她每次都要輸給我、吃掛落的。”
“我聽你這話,倒像是學了她的腔調來。”柳皇貴妃撒開了手,在榻上坐下來,沒好氣地埋怨道。“罷了,左右今日之事已經得了處置。你下次再敢肆意妄為,看我不擰了你的耳朵下來。”
“我哪有肆意妄為?”蕭璿心有餘悸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嘟囔著在柳皇貴妃身邊坐下來。
“哎,你說說你和你六哥哥怎都生得一般急脾性,都是從我肚子頭托生出來,偏你們兩個人沒你大哥哥的一絲沉穩。”柳皇貴妃從榻中案幾上牽過一把靶鏡來,仔細地照著自己的臉蛋。“我沒得都被你們氣老了。”
“哪的話,我的母妃容貌冠絕後宮,簡直越來越美了。”蕭璿耍無賴似的倚在柳皇貴妃的背上,偏把臉和柳皇貴妃的臉湊到一處,身子還往柳皇貴妃的懷頭擠。“哪老了?”
柳皇貴妃這些年遇到這些事情大多能讓則讓,蕭璿的待人接物也還算不錯,倒不像一般的小女孩兒般幼稚、意氣。偏偏就是遇上蕭璐時,每每都會生出些事端來。柳皇貴妃輕輕歎了一聲,放下了靶鏡。
第二日午膳時分,蕭瑜帶著蕭珺來了頤華宮。
“你們今日怎得來了?”得到宮女稟報消息的柳皇貴妃,自己迎出了前殿來。
往日蕭瑜和蕭珺課業繁重,午膳都是由禦廚房的內監直接送到禦書房用的。
“母妃,我們平日不來你也要說。今天我們回來陪你和妹妹一起用膳,你怎又要問了?”蕭珺的年紀在諸位皇子中是最小的,性子也是最飛揚跳脫的一個。
“母妃,我們進去吧。”走在蕭珺身後的蕭瑜在弟弟頭上敲了一下,上前兩步扶了柳皇貴妃的手往前殿走。
“大哥哥、六哥哥。”得了消息的蕭璿身穿著一襲海棠紅的裙子,拎著裙角跑了過來。
蕭瑜扶著柳皇貴妃坐在桌前。
“現在能說了嗎?”柳皇貴妃吩咐人上菜,一邊轉向蕭瑜問道。“你是我肚子出來的,你和你弟弟、妹妹慣是不一樣的。必是有什事情才會特意尋著午膳的空擋回來看我們,有什事情趁著膳食還沒來先說了吧。”
“果真是什事情都瞞不過母妃的慧眼。”蕭瑜一邊看顧著弟弟、妹妹安分坐下,一邊說道。“今日在書房的時候,賢王世子的次子來尋我和六弟說話了。”
“哦,他都和你們說了什?”穗紅領著小宮女遞上了茶水,柳皇貴妃垂眸問道。
“說是感謝二妹妹昨日為端素郡主和兩個孩子張目。”蕭瑜仔細回複。“家長輩讓他傳話,說是過兩日賢王妃和賢王世子妃,還有端素郡主都會遞帖子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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