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宮衛認識這位大商的應該不在少數,十多年後,人事更替,還能有幾個識得秦廣王!
因此秦廣王見怪不怪,滿臉堆起笑容,作揖恭敬道:“小商乃是中土東南沃焦國秦廣,曾與夜離伯陀有些舊交情,今日特來拜見。”
“呃?你是說來拜見夜離伯陀嗎?”頭目驚疑道。
“正是,小商正是特來拜見夜離伯陀的。”
頭目拋出一個冷屑的眼神道:“實話告訴你吧:夜離伯陀在黃金台閉關已經有十七八年了,從來沒有出過黃金台,至今生死不知,如果你是來拜見夜離伯陀的,恐怕要白來一趟了。”
“夜離伯陀閉關之事,小商也早已有所耳聞,既然夜離伯陀至今還未出關,那可否向朵頤朵大人通稟一聲。”秦廣王繼續溫和求道,“小商與朵頤朵大人也有些舊交情,此來除了拜見夜離伯陀外,也正想拜見拜見朵頤朵大人。”
頭目見秦廣王雖然相貌凶惡,但言語還是十分溫婉,斷然不會無緣無故到聖宮門下尋隙滋事,並且又提到當今的宰輔朵頤朵大人,而朵頤朵大人卻是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於是回道:“好吧,朵大人正在金鑾殿與伯陀商議朝事,我這便幫你傳報一聲去,至於朵大人認不認識你,見不見你,那就不管我的事了。”
秦廣王欣然大喜,連連作揖相謝:“有勞有勞。”
那頭目“嗯”了一聲,同另外幾名宮衛打聲招呼,轉身進宮傳報去了。
過未多久,朵頤果然腳步緩緩地走出宮門來。
一見到秦廣王,他就客氣地施禮道:“大商久違了!一別十數載,大商至今還記得朵頤,真是叫朵頤深感榮幸啊。”
“朵大人久違久違,小商此來,正是想拜見朵大人啊。”秦廣王高興回禮。
“好說好說……十多年不見,大商可是一點兒都沒有變啊。”
“朵大人也是沒有變多少啊,小商這一眼還是認出朵大人來了。”
“哈哈哈哈……老嘍老嘍……滿頭須發都已經白了大半嘍。”朵頤開懷大笑,忽把目光掃向費天君道,“請問大商,這位肩後背鞭的道長是……”
“哦……慚愧慚愧……隻圖你我敘舊,忘記介紹天君。”秦廣王打哈哈道,“這位道長乃是小商的好友費頡費天君。”
“貧道費頡見過朵大人。”費天君微微稽首。
“見過見過……”朵頤還了禮,側身請道,“我家伯陀聽說大商駕臨,也是很想見上一麵,因此特令朵頤前來迎接,就請大商和天君隨朵頤進宮拜見伯陀去吧。”
“甚好甚好,小商正是求之不得,朵大人請。”
“朵大人請。”
“兩位請……”
三人相互客氣一番,秦廣王居中,朵頤居左,費天君居右,一時都走進了聖宮。
當初秦廣王以商人的身份出現在貝機國,幽冥地府二殿下的真實身份也隻有夜離和曲易知道,朵頤和其他大臣一無所知,因此朵頤依舊以大商稱呼秦廣王。
秦廣王和朵頤一路談笑風生,費天君陪笑而行,走過數百米玉階,便來到了天都聖宮的金鑾殿前。在黃門官的稟宣下,三人整肅一番衣冠,小心翼翼地走進了金鑾殿內。
金鑾殿下,兩旁站立著許多文武大臣,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其中也包括元戎飛揚。金鑾殿上,一位王者端坐蟠龍寶座,大約隻有三十多歲年紀,相貌豐俊,氣宇非凡,正是夜離傳位的貝機國三太子——正靖伯陀。
“啟稟伯陀:兩位中土沃焦國的客人已經領來。”朵頤引領二人上前,行過朝禮,然後介紹道,“這位是秦大商,這位是費天君。”
秦廣王緊跟行禮道:“小商秦廣參見伯陀。”
費天君隨同行禮:“貧道費頡參見伯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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