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緹怯生生道:“他們是人,還是……還是鬼,怎……這突然就出現在我家?”
“管他們是人還是鬼,離哥哥替你、馬上趕走他們!”夜離一語說罷,怒氣衝衝道,“寡人叫你們滾,你們為何還要跟來此處?!嚇壞了寡人的熙兒,寡人馬上要你們的命!”
森羅王無可奈何問道:“賢弟,你難道忘記了我們此來的目的嗎,你這樣做是為了何事啊?”
“為了何事用得著你來管嗎?寡人的事,想怎做,就怎做!”
“這?好好好……不說此事,不說此事……”森羅王忍氣吞聲道,“為兄隻想問賢弟一句:賢弟果然想在此處住上一年半載?”
“正是!或怕比這時間更長!”
“那賢弟答應‘助為兄一臂之力’的話還算數嗎?”
“嗯?!當然算數!”
“那就請賢弟給個期限吧。”
“期限?”夜離不禁回首瞥了一眼身後的阿緹,然後才對森羅王道,“便以喚醒熙兒的記憶為期限,熙兒什時候恢複記憶,寡人便什時候前往幽冥地府、助你這位兄長一臂之力。”
“啊?這……”森羅王大為失落,一年半載喚醒“熙兒”的記憶怎肯能!
夜離不耐其煩地催喝道:“寡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們速速滾吧,不要再來惹惱寡人,否則——休怪寡人翻臉無情!”
“這……這……好吧,賢弟多多保重,為兄二人暫時告辭了。”
森羅王早有預測,隻是心懷不甘,聽聞此言再不敢叨絮,免得一不小心激怒了夜離,反而會壞了將來的大事,遂同秦廣王略施辭禮,隱遁而去。
瞥著二人隱遁走遠,夜離這才安慰阿緹一番,複回到西間草屋,繼續替阿緹的阿媽把脈看病。
自此時開始,夜離決定暫時居住在阿緹家,表麵上是替她的阿哥阿媽治傷病,暗地的目的卻是希望喚醒阿緹(夜離認為的子熙)的記憶。
此舉——
是鏡花,還是水月?
是海市,還是蜃樓?
有時在魔幻與現實之間,誰又能真正的分得清楚?
*******
森羅王原本以為拘回子熙的魂魄、隻不過是手到擒來的小事,不料夜離竟然上演了這出人意料的一出,無可奈何之下,便同秦廣王遁離了阿伊山寨,鬱悶不樂地返回到幽冥地府五殿森羅宮。
二人才進入森羅宮,便見費天君早已在那等候多時。
費天君迎身上前來:“看兩位殿下敗興的樣子,或怕此行也是徒勞無功吧。”
“天君說得不錯。”森羅王憤然道,“雖然找到了那子熙姑娘的魂魄轉世之身阿緹姑娘,但沒有想到那阿緹姑娘長得極像子熙姑娘,夜離賢弟一眼看見那阿緹姑娘便就走了火,入了魔,神誌失常,恍惚不清,把阿緹姑娘當成了子熙姑娘,還說什一定要‘喚醒’阿緹姑娘的記憶,不願立刻隨本王前來。”
“這夜離伯陀果然舉止怪異,大殿下就沒有好好地勸說勸說他?”
“勸都勸說了,可這夜離賢弟已經變成頭腦一個筋,再怎勸也都是白費力氣。他此次出關道行大增,本王曾與他對了一掌,不分上下,而且脾氣又變得十分古怪,本王也不敢輕易逼他,免得弄不好反目成仇,壞了大事,隻好暫時先將此事放下。”森羅王搖頭苦歎道,“天君此次前往陰陽界打探,可有什消息回報?”
“稟奏大殿下:度朔山聯軍一到陰陽界,就對崇崤關發起猛烈進攻,可是剛要攻破崇崤關時,卻被一個叫方慶隱的人給阻擋了下來。”費天君回稟道。
“被一個叫方慶隱的阻擋了下來?”森羅王心頭大震。
“正是,後來那方慶隱又在崇崤關前擋下大尊主一箭,因為二人先前已經立下賭約,若這方慶隱能夠擋下大尊主一箭,大尊主便暫緩六日進攻陰陽界,所以如今大尊主在崇崤關三開外安營紮寨,並未再次發動進攻。”
“暫緩六日進攻陰陽界?!哎呀呀……這可大事不妙哇!”森羅王大驚失色。
“有何大事不妙?”費天君疑惑道,“以大尊主之威,莫說暫緩六日,便是暫緩六十日又有何慮,那方慶隱能夠擋下大尊主的第一箭,六日之後未必就能夠擋下大尊主的第二箭。”
“差也差也……此言差也!”森羅王憂心如焚道,“天君有所不知:那方慶隱可不是一般人物啊!”
“大殿下此話怎講?”費天君愈加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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