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崇崤關內。
方慶隱正迷迷糊糊地躺睡在床榻上。
數月以來,戰事一起連著一起,身為主持者的他從來就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
然而這次依舊也不列外,好不容易躺下疲憊的身軀,漸漸放鬆了心弦,剛剛欲要進入深度睡眠,突然間門外響起一陣急遝的腳步聲,又將他驚醒過來。
但聽門外傳來向化胤詢問衛兵的焦急聲:“方先生可曾醒過來了?”
“向將軍!在下剛剛想睡,現在還沒有睡著。”方慶隱聞聽詢問聲,急忙翻身下床,打開門頁,走出房來,“向將軍:又發生什事了?”
“方先生:大事不好!”向化胤驚慌稟報道,“宗布大神又來攻打崇崤關了,此刻已在關下三外紮下大營,估計不久便會發起進攻。”
“宗布大神果然還是來了。向將軍,請速陪在下去關樓上看一看!”方慶隱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不幸發生。
他一邊說著那話,一邊急匆匆大步行去。
向化胤緊繃臉色,隨後跟行。
不多時,二人登上了關樓,蒙念和刑天等四位大神早已站立在關樓上,見方慶隱前來,紛紛上前見禮。
見罷禮,大家都站在城垛前,放眼遠眺度朔山大營,果然關下三開外燈火一片,旌飄展,隱隱殺氣衝射不絕。
方慶隱施展出清虛追蹤之法,觀看片刻,收了法道:
“宗布大神果然不遵十日之約,在四日之內進攻崇崤關來了,不過正如在下所料:此次宗布大神並沒有前來,來的隻有森羅王和夜離,目測兵力也不足三萬。”
“方先生:莫說宗布大神沒有來,便是森羅王和夜離、就已經夠我等對付的了!”
“是啊,尤其那個森羅王,隻須將那化光寶鑒朝關樓上照一照,晃一晃,我等便不戰自敗,甚至還會丟掉性命。”
“化光寶鑒著實厲害啊,隻有方先生可以對付,我等誰也對付不了,還請方先生盡快想出對策來。”
“還請方先生盡快想出對策,僅憑拒關而守恐怕很難抵擋森羅王的進攻。”
刑天等四位大神曾被化光寶鑒所傷,深知此寶厲害,一想起化光寶鑒心底未免就驚慌發怵,因此紛紛發言,懇請方慶隱盡快拿出對策來。
方慶隱鎮定道:“諸位大神不要驚慌,其實化光寶鑒也好對付。”
“呃?也好對付?如何對付?!”
刑天驚愕問道,同另外三位大神齊把驚疑的目光瞥看向方慶隱。
他們盡管都很欽佩方慶隱的韜略和道法,但方慶隱把話說得如此輕鬆,仍不免抱有懷疑態度,卻不知方慶隱在與森羅王交戰的時候已經發現化光寶鑒的弱點。
方慶隱胸有成竹道:“那化光寶鑒厲害是厲害,但卻也有一個缺點,即是:如果能夠逃脫它的金光晃照,便可以安然無恙。”
“方先生此話說的是有道理,可我等如何逃得過光速?”刑天攤掌泄氣道。
“是啊,以我等的道行,如何逃得過光速?!”另外三位大神也表示無奈。
“不須逃得過光速,隻需先埋伏起來,避開化光寶鑒即可。”
方慶隱說出自己的對策來,“現在就由在下一人守在這關樓上,兩位將軍和四位大神率領眾將士埋伏在城門內,隻要度朔山大軍來攻城,在下便首先牽製住森羅王,讓他祭不出化光寶鑒,然後兩位將軍率領一部將士防守關樓,四位大神率領一部將士衝殺出關,由狀爺守住關門,天爺等三位迎戰夜離,務必與度朔山大軍混戰在一起。
當兩軍混戰在一起的時候,森羅王就是想祭化光寶鑒傷人也須掂量掂量,一旦祭起化光寶鑒,傷的可不僅僅是崇崤關將士,同樣也會傷及到度朔山將士,而此時我軍有蒙念將軍的五萬援軍,敵軍不足三萬,量他森羅王也不敢隨便祭出化光寶鑒傷人,如此一來,我軍必勝!隻要能夠堅守四日,宗布大神和太白金星的十日之約就會來臨,到那時戰局自會對我們有利了。”
“此法雖好,但還有一個問題,我等不得不考慮一下。”誇父憂道。
“什問題?”
“如果森羅王不用化光寶鑒殺傷我軍將士,而是用它來摧毀崇崤關,我等該怎辦?”
“……”不待方慶隱答話,向化胤笑兩聲,接過話茬道,“請誇父大神盡管放心,崇崤關乃是當年陰陽界立界之時,由紫霄宮老祖親自作法點化,任它化光寶鑒多厲害,恐怕也很難摧毀崇崤關。”
“如此便好。”誇父大為釋然道,“既然如此,我看可以按照此法行事。”
“嗯!如果森羅王膽敢亂祭化光寶鑒,那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
“那我等就按照此法行事,齊心協力堅守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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