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文基,你休要逞凶。”神荼色厲內荏道,“費天君實在……實在不在度朔山,你叫我們如何交出他?”
“還在撒謊,還在包庇那妖道費天君!既然你們不肯交出那妖道費天君,那在下隻有親自上山去找了!!”
文基忍無可忍,猛然一拍碧麒麟,揮起同光劍,直衝向朝門。
神荼急忙高舉長劍號令:“眾將士:我等奉旨守山,千萬不可讓譚文基褻瀆神宮,速速隨荼爺攔截!”話落處,身影激揚,率先出劍,阻擊文基。
鬱壘也發聲震天吼:“速速隨荼爺攔截譚文基!!”幾乎同時出劍。
緊隨其後,風招舞殳喊,率領眾將士呼啦啦衝下朝門。
時間,神荼、鬱壘、風招以及數百名將士力士將文基阻截在第二道朝門下,展開了勇猛攻擊。
而山下山上的將士紛紛前來增援,形成前後夾擊之勢。
文基絲毫不懼,催開碧麒麟迎戰,揮動同光劍護身,盡量避免殺人。
即便如此,度朔山將士也難免傷亡,畢竟碧麒麟和同光劍皆是有功德加持的大成府聖物,半載之前獨戰度朔山六大神將猶不落下風,更何況這些修行尚未入流者。
廝殺多時,度朔山將士開始紛紛潰敗。
風招、鬱壘、神荼也難以抵擋,逐次往第三道朝門撤退。
在第三道朝門又廝殺片刻,文基衝開陣防,直奔向宗布神宮。
神荼鬱壘撤退到宗布神宮殿外,嚴令眾將士死守,不得再後退半步。
這場殺,較之先前愈加慘烈,風招震成重傷,鬱壘口吐鮮血,皆倒在地上掙紮,眾將士力士傷的傷,殘的殘,大殿外滾躺一片,慘吟不絕。
這還是文基手下留情,一直隻是仗劍護身,並未發起進攻,才沒有造成多大死亡。
若是真要大開殺戒,不說祭起文武硯,即便施開同光劍,或怕度朔山眾將士都難逃滅頂之災!
此時,隻剩神荼死守殿門拚戰,但也已耗盡法力,力不從心。
最終文基縱起金頭碧麒麟撞倒神荼,徑直闖入了宗布神宮。
卻見大殿內空空蕩蕩,無有一個人影。
他因救亡母魂魄心切,遂在大殿內心急如焚地兜轉坐騎,舉劍怒吼:“妖道!速出來見我!宗布大神!速出來見我……”
怒吼陣陣,震徹大殿。
殿外將士,恓惶不安。
但隻有回音蕩蕩,再無其他反應。
適才文基根本不相信神荼所言,此時見大殿無人反應卻有些疑惑了。
他暗思道:“或許宗布大神真的已經出外雲遊了,否者如此大鬧度朔山,他和那幾員神將怎一個不見?!或許妖道費天君也真的已經離開度朔山了?這……這當真是欺人太甚啊!!”
如此一思,百般焦急,千般憤怒,萬般不甘。
一撥碧麒麟,急馳出大殿,滾身下來,直走到因受傷而靠在廊柱下喘氣的神荼麵前。
文基一抬手,便將同光劍架在神荼的左肩上,劍鋒直抵脖子:
“妖道究竟到哪去了?宗布大神究竟到哪去了?!”
神荼邊喘邊道:“剛才已經對你說過,無須再說第二遍。”
“你還想繼續撒謊嗎?!!”
“我神荼不屑對你撒謊,如果大尊主在此,豈能由你譚文基如此猖狂,褻瀆神宮。”
“哦……原來你就是神荼,人間倒是把你當作門神來供養,視你為驅邪鎮宅的正神,但你又為何包庇奪人魂魄的妖道,如此豈不有損你的正神之名?!”
當初費天君攜帶諾那佛祖靈元投靠度朔山,神荼就曾經竭力諫言反對,奈何後羿暗有打算,他也是胳膊扭不過大腿,隻好任由後羿作為。
此時被文基問責,神荼好生慚愧,自覺未盡正神之職,遂道:“譚文基:其實我們已經知道你母親的魂魄就是諾那佛祖的轉世靈元……”
“你既然知道亡母的魂魄就是諾那佛祖的轉世靈元,就更不應該包庇妖道,而是應該斬殺妖道!!”文基怒不可遏,將劍鋒抵得更緊道,“自古以來,聖賢轉世,正仙正神皆有護佑之責,這——難道你神荼不知道嗎?!”
神荼氣餒道:“神荼固然知道,但神荼道淺位卑,無法做大尊主的主。”
“此話何意?!”
“大尊主與佛門曾有過一段過節,至今未解,而且你又殺了宗布神宮門下龐光叔侄三人,兩件事湊到一起,所以大尊主才做出此事來。”
“好!在下且相信你,暫不與宗布大神計較,隻問你——那妖道費天君現在究竟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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