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慶隱徐行在嬴政右邊回道:“大王:這祥瑞之象,在下當日也在崇崤關親眼目睹了,正是諾那佛祖靈元修回菩提,證回金身時的顯靈瑞象。”
“哦?諾那佛祖靈元已經修回菩提,證回金身了?”
“然也。”徐行在嬴政左邊的阿難應道,“貧僧也在西天靈山親眼目睹了、諾那佛祖靈元修回菩提,證回金身時的顯靈瑞象,此次前來正是要接引諾那佛祖靈元返回西天靈山。”
“咦!不可思議,不可思議……這羽陽殿與崇崤關、西天靈山相距何其之遙,方先生居然能夠在崇崤關看見諾那佛祖靈元的顯靈瑞相,尊者居然也能在西天靈山看見諾那佛祖靈元的顯靈瑞相,這佛法無邊果然是不可思議啊!”
“然也然也……佛法無邊,皆有心作,心之一念可應無量那由他阿僧祗劫,可廣覆三千大千世界,正所謂‘一念起,萬物生;一念落,萬物滅’。”
“本王雖知‘道有長生,佛有涅槃’,但尊者如此弘言妙語,本王一時還不能心領神會,當真是慚愧慚愧慚愧啊……”
“修道路上,來去茫茫,唯願信持正念,日夜精進,方能有成。”
“尊者所言極是,本王受教了。”陰陽王嬴政謙遜道,“尊者請前行,前麵不遠就是供奉諾那佛祖靈元的羽陽殿了。”
“嗯,大王請,方先生請,諸位施主請……”
“尊者請……”
文武百官紛紛客氣道請,一起往羽陽殿一步步行來。
文基徐行在三人身後,情緒甚是低落,暗自糾結不已。
此時,諾那佛祖靈元已經修回菩提,證回金身,他是以譚文基的身份稱呼為母親呢,還是以風雪亭的身份稱呼為佛祖?
若以風雪亭的身份稱呼為佛祖,如何對得起譚家莊臥病在床的公映?
若以譚文基的身份稱呼為母親,諾那佛祖靈元現在又已證回金身,過往種種皆為虛幻,難免不會引起尷尬!
正在文基感到左右為難時,陰陽王嬴政業已引方慶隱、阿難進入羽陽殿,一直侍奉在羽陽殿的鍾馗連忙上前與三人見禮,一副激動不已的模樣。——是啊,崇崤關戰事結束意味著此次山海劫數完結,鍾馗的救護任務就算圓滿成功了,也該回幽冥地府向酆都大帝複旨了,想到這些如何不叫他激動呢?
在鍾馗的謹然接引下,方慶隱、阿難緩步進入了羽陽殿內,向化胤、蒙念等文武百官卻都止步於羽陽殿外,此為守臣下之禮。
文基因想著心事稍稍落後,忽見二將及文武百官都未進入殿內,他也不敢冒然造次,便就與他們一起站立在殿外,盡管此時此刻他極想一見日思夜念的“娘”。
羽陽殿內,寶座上空,一座法龕懸空正立,周圍金光閃爍不停。
稍加注意一看,便會發現閃爍的金光正是供奉在龕內的金珠所發,而那金珠之內趺坐著一具元嬰,首生肉髻,雙眼微合,周圍冉冉旋繞著九顆舍利子。
毋庸置疑,這元嬰正是諾那佛祖的靈元本相,不過此時愈加光潤玉潔。
當真是:佛門證道舍利子,大雄殊儀勝疇昔!
阿難抬頭瞥見殿上法龕中的元嬰,急忙往前走近幾步,雙手合十,虔誠無比道:“佛祖:當日一別猶在眼前,轉眼之間竟然已過去三十多年,佛祖淪落紅塵,曆經千險萬難,今日終於修回菩提,證回金身,弟子阿難不勝歡喜之至。”話落,屈膝俯身,欲行五體投地之禮。
“尊者休要行此大禮。”一聲郎朗佛音響徹大殿。
法龕之中的元嬰忽然化作一尊化身飄落在阿難麵前,正是文基母親周夫人的模樣,渾身金光熠熠,照射一丈開外。
原來諾那佛祖的靈元尚未與西天靈山玉筆峰浮屠塔中封存的金身合二為一,所以依舊顯現出此劫中的應世相貌。
諾那佛祖伸手扶起阿難道:“尊者速速請起。”
“佛祖。”阿難受寵若驚,忙又合十行禮道:“弟子阿難特奉我佛法旨前來恭迎佛祖返回靈山。”
“甚好甚好,我也正有此意,此次無為道界的山海劫數皆因我而起,劫數不了,我誓不證道;劫數了之,我自然證道。待完結了此間之事,我便與你一起返回靈山。”
“是,弟子阿難遵旨。”阿難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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