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基等到準令,放下心來,驅碧麒麟前行數丈,對佈拉罕喊道:“佈拉罕,我靈台大軍接受你的提議:雙方陣前單挑,以決勝負。你身為一關之主,可要言而有信,切不可反悔!”
“哈哈哈哈……譚文基,你放心好了,本座絕不反悔!你不急於攻城,而想多多斬殺本座的麾下,那是最好不過了,隻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佈拉罕也聽見畢蒙所報,但並未多加思考,眼見文基中計,禁不住豪笑道,“接下來,你我兩軍就在陣前分個勝負吧!請——”
“請!”文基禮貌回請,一拍碧麒麟,轉回本陣去了。
佈拉罕與厄爾格四眼相視,狡黠一笑,各驅五色駝,緩緩返回了本陣。
厄爾格給佈拉罕所獻的化解之計,正是:以單挑鬥將拖延時間,從而達到援軍趕到的目的。
文基戰場經驗不足,固然不知兩位魔頭的詭計,兩位魔頭也因文基沒有識破他們的詭計而自鳴得意,卻不防早被方慶隱識破。
於是,方慶隱決定將計就計,欲將前來增援的魔將全部斬殺在結界關下,以便為此後進入諾那法界,攻打踐顏山,掃除障礙。
畢竟靈台有奇府八部、正府十二部,共計數百神將,對於攻克結界關,他是抱有絕對信心的!
正所謂:將帥用計,將士用命!
一場單挑鬥將的廝殺在結界關下拉開了序幕。
靈台重整的五萬先鋒大軍中有期門、金明、代勱、吳叔、韋道等六府眾神,再加上督府的玄殊、夭俞、夭陽關等眾神,也有三四十員戰將。
當文基回歸本陣,說出前帥準令兩軍陣前單挑決勝負,並要求多多斬殺魔將時,眾神無不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不待文基點將出戰,六府中的帶府韋道已閃身出列,請令去打頭陣。
文基讚其勇烈,欣然答應。
韋道奉令,手提紅纓槍,飛步出陣搦戰:
“對麵的妖魔,誰先來與我韋道一戰?!”
“我魔丙先來與你韋道一戰!”
魔軍陣前,應聲而落,魔將魔丙踏步而出,手中亦提著一杆紅纓槍。
一個覿麵,二話不說,韋道手中槍/吐一朵紅光,直紮魔丙胸膛。魔丙擺槍便撥。韋道忽變路數,晃過來槍,複取小腹。魔丙回槍來挑,不料韋道又直取咽喉,三招連殺,一氣成。魔丙攔擋不住第三招,撒身後退數丈。韋道飛步追上,魔丙抖槍迎戰,兩個再次廝殺起來。
戰有三十回合,韋道槍法精湛,漸操勝券,突然一個“旋風刺”,徑直刺穿魔丙的咽喉,魔丙慘叫一聲,撒了自家的紅纓槍,雙手緊握住刺入咽喉的紅纓槍,腳步往後疾退數丈,忽然噗通一聲跪倒在韋道麵前,翻眼抽搐不停。
韋道一聲大喝,迅速抽回紅纓槍!
頓時,烏血噴濺,魔丙栽倒在地上,抽搐兩下,一命嗚呼。魔軍陣前迅速衝出四五名魔兵,手忙腳亂地將魔丙的遺體搶回本陣去了。
韋道頭陣獲勝,滴血槍頭直指魔軍,繼續叫陣:
“對麵的妖魔,誰敢再來與我韋道一戰?!”
“我魔丁再來與你韋道一戰!”
魔軍陣前,流星般奔出魔將魔丁,手提長柄大刀,十分彪悍模樣。
“接招!”韋道厲喝一聲,起招便是旋風刺,身如旋風,槍似閃電。
魔丁揮舞大刀格擋,一陣叮叮當當響,竟是後退十餘丈,方才化解了韋道的首輪進攻,喘氣甫定,揮刀發起反攻。
刀來槍往,叮當作響,兩個在陣前殺在一起。
可惜魔丁此次防住旋風刺,卻未防住回馬紮,殺有十多回合,韋道佯裝敗走,突的一個回馬紮,直接洞穿魔丁腹部,但魔丁也是彪悍,硬生生吃著槍往前疾走數步,舉刀欲劈殺韋道。韋道卻猛然抽回紅纓槍,霎時魔丁噴血如注,腳下一軟,仆到在地。韋道飛步上前,複一槍結果了魔丁的性命。
緊接著,韋道大展神勇,一連又斬殺了兩員魔將。
靈台大軍歡呼如雷,魔軍卻嚇得神色俱變。
佈拉罕更是暴怒不已。
他責備厄爾格道:“軍師,請你點將出戰也不能如此點將出戰啊,竟然連損本座四員大將,如此下去本座豈不是隻有開關投降了?”
厄爾格輕輕搖動白骨扇道:“關主息怒,一切都在山人掌控之中。”
“一切都在軍師掌控之中?”
“正是。”厄爾格漫不經心道,“關主也一定看出來了,那敵將韋道道行不過爾爾,其實想要殺他易如反掌,山人之所以留他不殺,自是按計行事。”
“按計行事?”
“關主難道這快就忘了:陣前單挑的目的、便是拖延時間,等待元祖的援軍趕來。而兩軍單挑,拖延的時間越長,對我軍也就越是有利。”
“話雖如此,但軍師也不能叫他們一個個去陣前送死啊。”
“這隻能怪他們自己修行不足,習武不精,山人隻好先用此計。叫他們一個個去陣前送死,一者可以拖延時間,二者可以掌控全局。倘若能夠拖延五日,等到元祖的援軍趕來,那剩下的眾將就算全部戰死,也是死得其所。”
“軍師——你真是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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