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問洪梅果,“你每天都很忙,有時間做嫁妝嗎?”
洪梅果說,“有。今年,我都把地的活交給我小弟自己幹。我就是在一旁教而已,所以這空閑的時間多,這嫁妝也做了一半。”
虎妞點頭,之後又問,“雪子明年就要嫁人了,她怎樣?還是老往山上跑嗎?”
洪梅果搖頭,說,“現在很少往山上跑了,都是待在家做女工。就她那手藝,這嫁妝也不知道什時候才能做完。要是再往山上跑,我估計她都不用嫁人了。”
虎妞了解洪梅雪的性格,自然也了解洪梅果,她笑道,“看樣子,你就是這樣威脅她的。要不,就雪子的性子,哪能坐得住。”
洪梅果不反駁,笑道,“還是虎妞姐懂我。”
接著,洪梅果問道,“虎妞姐,你回來,那姐夫他回來嗎?”
虎妞搖頭,說,“孩子他爹就不來了,要在家蓋房子。”
洪梅果覺得很是奇怪,問,“蓋房子?這都要立冬了,怎的這時候蓋房子。”
虎妞歎口氣,說,“家的房子被人拆了,要是不補回去,這冬天是住不了人的。”
洪梅果眉頭緊鎖,“被拆了?是賭莊的人做的嗎?”
虎妞點頭,說,“嗯。我婆婆砸鍋賣鐵湊的錢不夠,問了親戚,也隻籌到一半的錢。所以,賭莊的人就把房子給拆了。”
洪梅果擔憂道,“這都要入冬了,他們怎的可以把房子給拆了,這不是要了大家的命嗎?”
虎妞哀歎搖頭,說,“唉!欠了十兩銀子沒還,人家不要你的錢,沒把手腳砍了,隻把房子拆了,這算是好的了。”
洪梅果也清楚這些,她問,“那要是在入冬前這房子還沒蓋好,你婆婆他們能去哪?”
虎妞說,“孩子他爹說了,要是到時候房子蓋不好,就隻能到親戚家去住了。孩子他爹,也會趕來這過冬的。”
洪梅果感歎,“這都要過年了,這些都是什事啊?你那個大伯也是,害己害人。怎的就迷上賭博,不知道這是害人的東西嗎?就是要賭,也是那些大戶人家大少爺做的事,那是我們這些老實本分的莊稼人做的事。這一賭下去,可是沒有回頭路的!”
“這事說起來,也不是我大伯的錯。??”虎妞搖頭,為自己的大伯說話。
見虎妞一臉難盡的樣子,洪梅果就知道這麵又事,她問,“怎的,這麵是有什事嗎?是被賭莊的人騙了嗎?”
虎妞先是點頭,之後搖頭,說,“是被騙了,不過不是賭莊的人,是他大舅哥騙了他。”
洪梅果吃驚,“什?這是怎一回事?”
虎妞慢慢把這件事告訴洪梅果,“我大伯這個人,是個本分的,這膽子也很小。所以要說他去賭博,我們家是沒一個人相信的,還直說是賭莊的人搞錯了。可人家拿了字據出來,上麵正是我大伯按的手印。”
“而我大伯看了那手印,他自己也是很是驚訝的。他並沒有去過賭莊,自然也就不可能欠賭莊的錢。可這證據在哪,就是我大伯借了賭莊二十兩銀子。”
“我大伯也是弄不明白的,直到人賭莊說,是一個陳姓的人把我大伯帶到他們賭莊借的錢。這時,我大伯才想起這事。”
“原來,之前我大伯去給他丈母娘過五十大壽,喝了些酒,和他大舅哥上了街。不知怎的,他大舅哥突然把他帶到一個房間,說是要和人做生意,可需要這人昨擔保,所以就希望我大伯幫忙。”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