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完早飯,洪梅果尾隨雷費氏一起進屋。
拿出針籃子,洪梅果在炕上坐下,邊繡荷包,邊說,“娘,昨天去趕集,我還有些事沒和你說。”
雷費氏在調著繡架,她說,“什事,你說,娘在聽。”
於是,洪梅果就把昨天對事全都告訴了雷費氏,“就是我……”
在洪梅果說到雷書娘被打的時候,雷費氏就轉過身來看著洪梅果。等洪梅果說完之後,她眼睛已經濕潤起來了,她肯定道,“你應該是沒有看錯的。黃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善良之人。書娘這孩子嫁過去,簡直就是進了狼窩。”
雷費氏繼續說,“黃家的大伯,在朝廷當官。所以,黃家在這村的威望很高的。就是書娘被欺負了什的,也不會得到大家的幫助,反而會說她不知好歹的。”
“一開始,你爹就不讚成這門親事。這門不對戶不當的,書娘又是高嫁。這以後真要出了什事,那咱們家可是幫不上忙的。”
“你爹那會還特意去查看了,說那個黃大周不是個好歸宿。可是,你三嬸看中了,就不聽別人說的。為了這門親事,那會我們兩家人鬧得有些僵。”
“最後,見你三嬸那僵持,你三叔也點頭了,你爹也就不管這事了。不過,你爹也和她們說了,我們家就普通老百姓,以後書娘要是出了什事,我們家是幫不上忙的。這百姓,那能掙得過那當官的兩個口啊。”
“你三嬸他們聽了,可是沒放在心上。其實娘知道的,你三嬸這個人是個好的,可就是有些貪錢。她就是看上了黃家的錢,所以這才把書娘嫁過去的。所以,你爹阻止這門親事,你三嬸心是有氣的。所以那會你爹說的話,她是一個字也沒放在心上。”
“書娘的聘禮足足有一百兩,那些天,你三嬸見誰都是笑嘻嘻的。本來,我們也以為兩小口會過得好的。可是回門那天,書娘就和我們哭訴了。”
說到這,雷費氏眼的眼淚終於忍不了了,掉了下來,她邊掉淚,邊說,“新婚之夜,她就被姑爺給打了,而且還是那些看不到的地方。第二天,天還沒亮,她就被兩個嫂子拉起來,指揮幹活。”
聞言,洪梅果大跌眼鏡,這都什事啊?先不說新媳婦頭三天不幹活這事,還有新郎打新娘子這事。哪有嫂子直闖小叔子新房,把新娘子拉起來幹活的。這說出去,黃家還有什顏麵啊。他們都不怕人說閑話的嗎?也是,家權勢這大,估計也是不怕的,要不那會這行事。
雷費氏也是覺得這事很是羞恥,她氣憤道,“新婚第二天,這嫂子就破門進屋,把人從床上拉了下來。你說,這都是什事啊?一點忌諱也沒有。那有做嫂子的進小叔子屋頭,還是在一大早的時候。這簡直是不知羞啊!”
見雷費氏太激動了,這都要開始喘氣,洪梅果趕緊下炕過去安撫她。
稍微冷靜一下後,雷費氏接著說,“那會書娘和我們說這樣的事,我們是很氣憤的,當下就去和姑爺理論了。可是人家不買賬,還說了,要是過不下去,那就寫休書,他不是非書娘不可。”
這會,雷費氏又為雷書娘的遭遇傷心,邊掉眼淚邊說,“這下子,大家算是明白了,人家可是一點也不稀罕書娘的。而且就他家的情況,也是不缺一個媳婦的。所以,這以後,書娘是壞是好,我們雷家是注定是幫不上忙的。”
洪梅果問,“真的非黃家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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