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

    莫錚也眯起眼睛，開闔間神曦點點，他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兩個字了，顯然關乎甚大！

    他覺得，應該不是指一個人，也許是一群生靈，也許是一個特別的時代，亦或許為其他莫測的東西！

    果然，齊道臨說完這個詞，很沉默，久久未語，始終望著蒼穹，像是要透過宇宙星河，而望穿什。

    “嗯？不許偷懶，該去修行了。”齊道臨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樣說道，而後又專注的望向了深邃的星空。

    “天都黑到後半夜了，還修？該打坐悟骨文了。”莫錚咕噥。

    “快去，不想學乾坤天功了吧，要不然我直接清理門戶算了。”齊道臨麵無表情地說道，顯然心情很糟糕。

    “天殺的！”莫錚隻得背起一座大山，狂奔而去，暗自腹誹，太他奶奶的倒黴了，絕對加入了一個邪教啊，有這樣修行的嗎？

    他自認為一直都很勤奮，除卻是個吃貨，還是修煉狂人，從未懈怠，可今日卻被這樣“鞭策”，進一步發奮，不然要被清理門戶！

    “轟隆隆！”

    大地搖動，這片荒漠中，所有生靈都發呆，在夜色中隻見一座大山在狂奔，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因為，莫錚的身高相對於大山來說微不足道，故此背著山體而行，遠遠望去根本就被忽略了。

    這一夜，荒漠中出現“瘋山”傳說！

    數日後，莫錚的足跡遍布很廣了，終於在這一日踏足草原，進入、精神等合一，化成一道光。背負著大山消失在地平線上。

    這一結果，唬的眾人一愣一愣的，久久未語，這也太邪門了！

    那山若是飛走也就罷了。居然是一顛一顛的，上下輕顫，屁顛屁顛的跑沒影了，還這快。有沒有天理？！

    數日後，莫錚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幽怨無比。看著齊道臨，這死老頭子居然讓他在最近狂奔了三天三夜！

    “去……”齊道臨剛吐出這個一個字，直接就被莫錚的哀嚎聲打斷了，道：“你殺了我吧！”

    昔日，他被人詛咒，稱人神共憤，可是今日卻被人壓製的這慘，頗有惡人自有惡人磨的報應感，讓他無語。

    莫錚實在受不了，這也太枯燥了，天天背山狂奔，累個半死。

    “我是說，去，休息下吧，積攢力量。修行之道，當懂得放鬆，一張一弛，才是正理。”齊道臨說道。

    “我……”莫錚暗中詛咒。

    清風吹來，古樹搖動，葉片唰唰響個不停，一些數千年古藤流動霞光，這是通靈成精的征兆。

    山還是那座山，但荒涼了很多。

    莫錚“放鬆”之際，一個人重回至尊道場，按照記憶尋了過來，可是所見與第一次時大不一樣。

    大山雄渾，但是太冷清了。

    他一路跋涉，最後看到了古老的石階，可卻都龜裂，傾塌了，破敗的不成樣子。

    他驀地抬頭，表情僵了，石化在此地，那高聳入雲的宏偉山門呢？

    蒿草叢生，太淒涼了，足以將人淹沒，而這個地方斷壁殘垣，瓦礫四布，訴說蕭瑟與衰敗，還有某種悲涼。

    “這是什地方？”

    莫錚確信自己沒有走錯路，可是與第一次相見時完全不同了。

    那與山齊高、沒入雲層中的門闕不見了，有的隻是野草，還有裂開地基、爛釘、瓦礫、斷掉的石柱等。

    他踏在斷牆邊，用手觸摸，頓時騰起一片妖豔的光，依舊有強大的符文不曾潰滅，說明此地的確曾經無比輝煌。

    有驚世法陣守護，不可能是倒在了歲月中，看這的殘跡，分明是因大戰而毀掉的。

    “原以為進入了一個輝煌大教，沒有想到，連山門、神庭都被人掃平了，被坑慘了！”

    所有證據都表明，他是被人拐走的，跟天仙書院一點關係都沒有。雖然他也早已知道，但一直覺得，至尊道場應該也不差。誰曾想到，這個不差的輝煌大教早被人滅了！

    莫錚向走去，登上其他高山，同樣古樹搖曳，蒿草從生，那巨大的天宮根本不在了，隻有廢墟、鬼火，陰冷而枯寂。

    他在這轉了一大圈，確信這被遺棄了。

    “這老頭子，真可恥。”莫錚一邊走一邊自語，被忽悠慘了。

    就這樣的破落道土，還要他將來稱尊天下，不然的話，他還會被當成不合格的子弟，被清理門戶？！

    莫錚轉了一大圈，坐在一塊臥牛石上，停在此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竟聽到了人聲，這是一群年輕人，自山外走來，臨近山門。

    “看到了吧，就是這，還有不少殘跡。”有人道，在前引路，進行介紹。

    莫錚愕然，聽著他們的談話，看他們指點，完全是憑吊古跡的樣子，將來當成了懷古舒緒的地方。

    “看，這小破山門，當年也鬧出天大的風雲，但終究是被碾壓碎掉了。”有人道。

    “這就是至尊道場啊，看起來也不錯，昔日一定很恢宏。”一名少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