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小孩子的臉,前一刻,還風和日麗的。
下一刻,就烏雲密布了。
劉正忙命人,叫來董奉,替魯肅診治。
半個時辰之後,魯肅醒了過來。
開始講起了,他麵臨的難題。
原來盧植,回到範陽郡之後,讓長子盧毓,負責北山大學。
次子盧秀,管理家中事務。
興漢軍的政策,杜絕土地買賣。
然而盧秀,以興漢侯的,六師兄自居,強行買賣土地。
一開始,大家都有顧忌,交易的數量不大。
隨著時間的推移,盧秀見身份好使,別人都得給麵子,於是就變本加厲。
如今盧府,有良田三千頃。
更為嚴重的是——代郡和上穀郡的一些人,居然以他為首,對抗興漢軍的,土地政策。
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甚至有傳言——興漢軍的土地政策,都是騙人的,完全就是為了,中飽私囊。
導致了代郡的,土地分配工作,徹徹底底的夭折了。
代郡太守賈詡,深知亂世用重典的道理,於是就一個不落的,抓捕歸案。
盧秀得到消息之後,逃回了盧府。
賈詡向範陽郡,太守府發函,要求解送盧秀,回代郡受審。
範陽郡涿縣,警察分隊,前往盧府討人,被拒之門外之後,雙方正在對峙。
關於警察分隊的來曆,取其字麵意思——警惕敵人,明察秋毫。
具體的為:
鄉亭小分隊,編製五十人。
縣治分隊,編製三百人。
郡治中隊,編製一千二百人。
州治大隊,編製八千八百八十八人。
興漢總隊:五個軍的編製。
興漢警察總隊,由刑部和總參謀部,交叉領導。
具體的程序是——刑部行文。
總參謀部,批準調動。
州大隊以下,由地方刑部行文調動,向總參謀部備案。
兵者,國之大事,凡涉及調動警察的事情。
允許事急從權,但是備案流程必不可少。
所有的警察隊伍,一律軍事化管理。
魯肅說:“侯爺,這盧秀,咱們抓嗎?”
劉正說:“抓!這件事情,我親自出麵解決。”
劉正讓廖化和龔都,命令特戰營停止訓練,緊急集合。
一刻鍾之後,盧府門外。
涿縣警察分隊,於街道上,設置了警戒線,封鎖盧府四門。
不說話,不交涉,嚴陣以待。
見了魯肅和劉正之後,分隊長忙上前見禮。
劉正讓廖化和龔都,在警察分隊的配合之下,布置防線。汜減 265s.c O*m 汜
烏雲密布的天空,終於忍不住了。
先是一陣狂風,再是數道閃電,接下來的,就是傾盆大雨了。
劉正走到,盧府的正門前,一雙膝蓋著地,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任憑風吹雨打,腰板挺得筆直。
盧府家兵,認識劉正,不敢怠慢,忙向盧植夫婦,稟報了,劉正的行為。
盧植心中不滿,不想理會。
盧毓覺得,劉正小題大做,故意踐踏,盧府的尊嚴。
盧秀是當事人,覺得劉正不近人情。
盧夫人心痛弟子,忙取了雨具,出門看望劉正。
盧夫人見劉正,跪在盧府門前,身上雨水,不停的淌著。
她大驚失色的問:“七郎,你這是做什呢?”
盧夫人本能的,覺得盧秀的事情,牽扯很大,後果很嚴重。
她想請劉正,府中敘話。
然而劉正,拒絕了師母的提議。
這件事情,必須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得到解決。
盧夫人無奈,隻得陪劉正,一起在雨中跪地。
盧植見夫人出門,遲遲不歸,於是就帶著,兩個兒子,出門來找。
看見跪在雨中的,母子兩個人,他的臉上,似乎蒼老了很多。
盧植說:“七郎,你們這是做什呢?”
盧夫人哭了,雨水和眼淚,混合在了一起。
盧植責問劉正,為什,寧肯下跪,也不讓步。
要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
劉正的答案,其實很簡單——我的膝蓋可以彎。
興漢軍的法律,不可廢。
盧毓則是想說,同門一場,難道就,不顧念,師兄弟之誼嗎?
劉正鏗鏘有力的,給了盧毓一個答案——同門之誼,大不過法律。
盧秀似乎,認識到了錯誤。
躲在一邊,一言不發,靜靜的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盧植見雨中的,特戰營,和涿縣警察分隊,居然嚴陣以待。
盧植問:“二十年的師徒情誼,難道就換不來,網開一麵嗎?”
劉正回答說:“千之堤,潰於蟻穴!網開一麵之後,網就毀了。即便是重新修補,也不堪大用。”
劉正跪得更直了——師徒情誼,大不過法律,請恕弟子,無能為力!
盧植怒喝:“七郎一言九鼎,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有什好為難的呢?”
劉正說:“毀壞法律的話,弟子一個字,都不敢開口。”
盧植怒了,直接衝到,劉正的麵前。
讓你的興漢軍戰士,屠了盧府滿門,你下這個命令吧!
劉正忙稱不敢。
盧植怒了,殺又不殺,放又不放,到底是什意思呢?
劉正說明了來意——盧秀,必須要帶離盧府。
這一跪,隻是為了告訴世人,興漢侯,永遠都是,盧門弟子。
盧府的尊嚴,不容踐踏。
盧植明白了,下跪是態度,卻不能成為,破壞法律的理由。
盧植終於想通了,於是就對盧秀說:“子庭,跟七郎走。”
盧門之人,犯了錯,就得承擔責任。
逃避責任,不是大丈夫的,所作所為。
盧夫人問:“七郎,子庭會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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