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克三人在巷弄中穿梭,不時能夠聽到大街上極速駛過的警車警笛聲。機遇城街邊各大商店和建築背後間隔並不緊密,所以總能留出這窄窄的道路供人抄個捷徑。
天空中飛過一架藍白相間的直升機,那是機遇報的采訪直升機,作為機遇城最大的日報社,他們會不惜代價弄到一手新聞,無論是昨晚西金大廈靈爆事件,還是現在的街頭槍戰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
“昨晚,管理局才剛剛擺平西金大廈的黑盒化事故,而今早在街頭又發生了激烈的槍戰,看來機遇城在正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機遇報首席記者卡琳正在現場為您帶來實況直播,在400米高空俯瞰整個戰場的感覺真是好極了……我是說,真是十分嚴峻!”
采訪直升機上,一位身著紅色風衣的金發女記者正繪聲繪色的報道,用詞和表情極富煽動性。一旁的攝影師扛著攝像機,腰間框著一根求生索,以防自己被風吹下去。
“我們還不知道這起槍戰是否和昨晚的西金大廈有所關聯,但可以肯定的是,機遇城英勇的郡警已經控製住了局麵,你們美麗無畏的機遇報頭牌記者卡琳在第一線為您持續報道!”
“嗖!”一發子彈打在直升機側門,留下一個彈孔。
“咿呀!!!!!”卡琳花容失色,嚇得厲聲尖叫,手的話筒也掉了下去。
爆炸後的廂型車濃霧滾滾,殘餘的墨鏡猛男們象征性的還擊了一陣,在街上留下了幾具同伴的屍體後撤上suv開始跑路,隻留下黑色的廂型車在那孤獨的燃燒。
陳克一行穿街過巷,終於搭上了撤離車。他們摘下麵具,將槍丟在車,霍爾用隨行醫療箱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自己的耳朵,這才得以喘息。
“剛才是怎回事?是誰在耍我們?”陳克問。
搶聖物這種髒事既然有人幹,那郵遞員絕對不會是這個行當唯一的參與者。而同行之間偶有摩擦也實屬正常。
“這件事沒有那簡單。有人想搞我們……而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而是更加危險。”霍爾一邊包紮自己的耳朵一邊說。
“什意思?”陳克不解。
“我們所有的行動,都依仗著情報。誰從哪獲得了一大批非法聖物,誰在哪準備和誰交易非法聖物,這些情報是我們這個組織能夠得以存在的根基。以前從未出錯過。”霍爾道,他丟了沾血的棉花球,接著說“有人在搞我們,給我們假情報。海納德的小隊隻是開始,然後我們是第二個。”
“你是在說,我們的情報源叛變了?”普斯金問。
“我想不到別的可能,也許情報販子獲得了對方故意散播的假情報,但不管怎說,這件事情一定要讓皮霍姆知道,他有自己的辦法去找出問題所在。”霍爾道。
“我先確認兩件事,第一,我們這次的援救任務失敗了,所以也不會有報酬,對嗎?”陳克攤攤手道。
兩人點點頭。
“好吧……第二,搶斯氏財團的那一票看起來要無限期擱置了對吧?”陳克又問道。
“不不,那可不一定。事實上,我們盯著他們已經很久了。半年前道上就有消息說,他們正在瘋狂的收集聖物,而且好像還用了什極端的手段,去人為製造靈爆效應。”霍爾搖搖頭道。
“有些聖物好像有這個功能,但我猜這跟中世紀的獻祭儀式差不多,聽上去就叫人不舒服。”普斯金插嘴。
陳克突然想起剛剛穿越過來時,那個黑人小哥對自己說的話,頓時沉默不語。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幾個都在按著計劃行動,而你**沒有按照計劃去死,這讓我很困惑,哎喲!an!邁爾斯在哪?快告訴我……”
那黑人小哥當時是這說的。
還有那把瀆神匕首……
陳克突然意識到什,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我們隻能在這下車了,不要拿槍和麵具,就這走下去,不會有人知道我們曾經打過槍戰。”霍爾包著耳朵,一側臉頰還有血,但說起這句話卻顯得信心十足。
三人拉開廂型車門,跳下車,目送車子駛離。正午的陽光一掃早晨的陰霾,曬在身上暖暖的。
“斯氏財團肯定搞到不少了不得的好東西,不管他們準備幹什,我們都一定要分一杯羹。但在此之前,我們要先搞清楚是誰在搞我們,最重要的,是把海德納救出來,如果他還活著的話……”霍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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