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克不喜歡這種氛圍。
600平米的地下空間,隻有會場中央的鐵絲籠擂台有八盞大燈照明。擂台和看台的間隔有著兩三米的樣子,四麵都被梯形座位圍繞著。
這梯形座位很簡陋,一共有六層,勉強能讓人坐下,大家緊緊挨在一起,顯得十分別扭。
霍爾坐在陳克右邊,四周黑壓壓一片,還有人正在進場,不像電影黑拳比賽場地那喧鬧,這倒是沒人說話。
這就是那個黑人所說的地下格鬥會場,比陳克想象中要更幹淨一些,但也不算是個正兒八經的格鬥場所。
隻要稍微觀察一下就會發現,這鐵籠的鐵絲網上有著倒刺,周圍的觀眾們手也都拿著一張小紅票。而在明晃晃燈光照耀下,白色的擂台地麵上有著摸不幹淨的血痕。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白人正穿行在觀眾席之中,用小本本記錄著什,他一邊快速書寫,一邊從看客手中拿過紙幣。很顯然,這是在賭博。
霍爾撞了撞陳克的肩膀,把手機遞給了陳克。
他接過來看了看,發現霍爾用短信寫了句話,怕是周圍太嚴謹,看客又擠得很近,有些話不好說。
“剛才搜身進來的時候,你把槍藏哪兒了?”
陳克笑了笑,有了次元口袋,他想把槍帶去哪都行。
“我藏在我的褲兜。”
陳克敲上一行字,將手機還給霍爾。
“不管你藏在哪,等下別激動。”
霍爾笑了出來,又打上一行字。
“你是指什?”
陳克回道。
“你不會想要殺光這所有人吧?”
霍爾打字道。
陳克拿著手機,雙眼在對著擂台左右掃視,靈視穿透牆壁,看到了選手休息室的輪廓。雖然會場觀眾不少,人形輪廓產生了交疊影響,但他還是能勉強看到左右通道各有一個選手坐在長椅上等待著。
“那得看具體情況了。”
陳克打字道。
霍爾有些緊張,雖然他也不是什好鳥,但是當街殺人這種事情他也幹不出來,這全都是地下黑拳勢力的人,霍爾十分害怕陳克收不住手,得罪本地的蛇頭。
“盧西娜不會在這吃虧的,她有本事應付那些男人。”霍爾這回可沒打字了,而是直接小聲說了出來。
“這無關她能不能贏,我隻是不想讓別人碰她。”陳克搖搖頭。
這時,鴨舌帽男子順著座位間狹小的走道慢慢移動到陳克他們周圍,看客們都掏出紙幣下注,籌碼並不多,也就一百塊到兩百塊左右。
“你們要下嗎?”鴨舌帽收著錢,一邊記錄一邊問陳克。
霍爾搖了搖頭。
“下一場的拳手都是誰?”陳克問道。
“嘿嘿,是火車頭和饑餓鯊。”鴨舌帽道。
“那是……?”陳克不認識這種綽號。
“火車頭是退役的t隊員,饑餓鯊以前是個建築工,押饑餓鯊輸的比較多,你要下一注嗎?”鴨舌帽道。
“這一場就算了,我聽說會有個女拳手。”陳克道。
“哦……原來你在等那場比賽。”鴨舌帽道。
“可期待了。”陳克道。
“我理解你,老兄,誰不喜歡看性感小妞呢,但那是第三場比賽。狂野雌虎將對陣人肉電鑽。”鴨舌帽笑道。
“這些綽號是他們自己起的,還是你們幫著起的?”陳克皺眉。
“當然是我們起的,選手們隻在乎錢而已。而且他們並不怎懂得包裝自己,起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綽號,是很有必要的。”鴨舌帽道。
“那我就……靜靜等待了。”陳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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