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笠放下了手的魚竿,拿過一隻山雀看了看,說道:“受打擊了?”
三尺水瞪了他一眼,回嘴道:“你才受打擊了!”然後看向了是歲,正色道:“我覺得她可能心情不太好,你是不是惹她了?”
是歲一蹙眉,問道:“怎了?”
三尺水可憐兮兮地說:“她威脅我,說我要是跟過去就一箭射穿我的腦袋。”
唐青笠忍著笑,安慰地拍了拍三尺水的肩膀,說道:“無妄之災啊,辛苦你了。”
三尺水聞言瞪著是歲,說道:“還真是因為你?!”是歲也有些莫名其妙,問道:“你怎就覺得是我惹她了?”
“……總覺得……她好像不怎待見你……”三尺水眼神飄忽地說著實話。
氣氛瞬間就尷尬了,三尺水低頭忙活,唐青笠重新端起魚竿專注地看著水麵。
是歲良久才歎了一口氣,默默地放下了釣竿,一邊摩挲著腰間的玉佩,一邊看著水麵思考著什。
遊戲的時間流速比現實要快很多,剛剛還是夕陽西下,轉眼間就已經明月高懸。
在柔和的銀色月光下,五人圍坐在火堆旁,一邊喝著是歲帶來的好茶,一邊靜靜地看著火焰舔上油亮的山雀。
既然得到了年年豐厚的資助,唐青笠沒一會兒就放棄了釣魚的無用功,和三尺水一起處理了獵物,架在了火上慢慢地烤。
是歲坐在河邊靜靜地看著明月爬上天空,聽著河水緩緩流過,最後在三尺水的招呼下也與眾人坐在了一起。
提前被唐青笠提醒過的青花茯苓兩人悄悄地躲在一旁,用眼神交流著別人看不懂的信息。
“那個,”青花大著膽子問是歲,“我們要不要去找一下年年?”
“不用了,她想回來的時候會自己回來的。”是歲淡淡地回道,看不出半分的擔憂。
唐青笠剛才在河邊與他們兩個講了年年的真實實力和她的顧忌,他對此刻年年的安危也稍稍放下了心。
“你沒事吧?”三尺水偏過頭悄悄地問他。
“沒事,”是歲搖了搖頭,回道:“隻不過被你提醒後才發現自己確實有些做錯了。”
“做錯?你是說你對年年的態度?”三尺水不解,似乎年年才是那個一直單方麵回避的人吧?
“不是對她的態度,是對另一個人的態度。”是歲平靜地回道。
三尺水看著是歲臉上似曾相識的淡淡哀傷,默默地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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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歲等人享受山間晚風的同時,長安城鬆青的京兆尹府來了幾位特殊的客人。
接到侍衛的通報時,鬆青正認真地讀著一本剛剛得到的小冊子。
讓侍衛把客人請進花廳,鬆青把那本小冊子收進袖口,站起身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邁步走出了書房。
花廳,海倫坐在客位上饒有興趣地打量屋的陳設,她的身後依然是兩個全副武裝的聖騎士靜靜佇立,同樣是麵無表情地把手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
看到門外出現的人影時,海倫站起了身,微笑著提起鬥篷的一角輕輕一禮,她身後的兩個人也將右手放在了胸口,對著鬆青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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