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衛兵。”
祁有楓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窗邊。
窗外的天空上,五行島遠遠地飄著,似乎是為了迎合此時的夜色,島上五色的光芒也黯淡了很多。
“五行島籠罩全城,你可以把它們當做是一個全方位監控係統,有人鬧事的話,就會酌情處理了。”
“酌情?”年年也走了過來,看著正對頭頂的這幾個飛島,“那我今天鬧得也不算過分嘍?”
“……通天樓……有自己的守衛,算是有治外法權吧。”祁有楓答道。
“那我今天怎沒見到?”年年隨即想到了那個第一時間就冒出來的負責人。
“這個你就要問福帝了。”祁有楓也想到了同一個人。他玩遊戲的時間也不短,大大小小的通天樓也都去過,昨天也是第一次見到一城通天樓的負責人。
“那家夥,還蠻有意思的。”年年靠在窗框上,看著祁有楓,“那在除了通天樓以外的地方鬧事的話會怎樣?”
祁有楓看著年年躍躍欲試的樣子,無奈地笑了笑,才道:
“有些屬於私人或者行會產權的地方,也不會被五行島監控。其他的地方,比如大街上和其他公共場所,如果有人鬧事的話,五行島會在事態嚴重之時降下懲戒光牢,把鬧事的關起來,帶到玄水島上的刑堂,再行處理。”
“事態嚴重?”
“出現重大財產損失或者傷亡就算嚴重了,一般的小打小鬧也不會管的。”
“有點籠統啊……”年年若有所思,“那被抓走的會受到什懲罰?”
“……罰錢,坐牢,扣聲望,再嚴重的拉入八卦城黑名單驅逐出境,就這些。”
“拉入黑名單可是不好玩啊。”年年愁眉苦臉,用手指敲著窗台。話雖這說,祁有楓總覺得她其實是在思考怎讓拉入黑名單好玩起來。
“你如果成了明堂客卿的話,那刑堂就會偏袒你一些的。比如,原本應該判剝奪客卿權利,立刻驅逐出境的罪過,改成十天後出境這樣。”
“沒啥區別吧……”
“這十天,你可以上繳貢獻度延長滯留時間,一直拖到重新獲得客卿資格為止。”
“……那要待在這兒多久啊?好麻煩。”
“最壞的情況,和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這樣了。”
“嘛,我再去底下找找詳細的資料,看看這個量刑標準。”
年年說罷,轉身離開了窗口,一邊向著門口走去,一邊揉著自己的手肘。
此時書房燈火通明,祁有楓站在窗邊,很清晰地看到了年年的手臂上出現了幾塊青紫。
等到年年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出房門,祁有楓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看,又使勁按了幾下。
最後,他把自己的手臂重重地砸向了木質窗台,手臂上立刻出現了一道淺淺紅痕,正是與年年手臂出現淤青的位置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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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水上線的時候,書房的兩人一個在研讀八卦城治安管理條例和案例,一個在低頭擦拭著手的圓月彎刀。
隻看年年這個眉目清秀、文靜認真的樣子,三尺水都有種昨天是不是夢遊了一整天的錯覺。
最先注意到三尺水上線的是祁有楓,有鑒於他之前驚嚇到了年年的經曆,祁有楓彈指輕輕敲了敲刀背,這一點清脆響聲頓時引起了年年的注意。
“早上好啊”看到“活過來”的三尺水,抬頭的年年打了個招呼。
她現在還是一身短衣短褲的打扮,四肢都露在外麵,雖然膚色不算白,胳膊上那幾塊青紫的淤痕還是很明顯。
“你這是做什去了?”三尺水指了指年年的胳膊。
“自己不小心磕到的。”年年一副這是家常便飯的語氣。
“……你是多恨自己?磕一下能磕成這個樣子?這不是被誰用了分筋錯骨手吧?”
三尺水看著那幾塊刺眼異常的淤青,很懷疑這個“磕”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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