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茫然回頭,看著一個個怒火滔天的人,很是無措地倒退了幾步。
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人願意分出一點心神給年年這個家夥,城上城下齊齊地一聲驚呼之後,又變成了一陣屏息凝神的寂靜。
年年的箭法自然是極準的,哪怕這個她的位置離城牆足有千米,這一道青光還是準確地釘在了那根小臂粗細的旗杆上。
看著那根被準確命中後隻是微微晃動了一下的旗杆,眾人又找回了呼吸。
城牆上的人如何反應不得而知,但是城下的人們不約而同地射給了年年無數把眼刀,仿佛他們能直接把年年給戳死在當場。
丁壬看著年年這懵懂無知的模樣,又看向了正捂著臉的三尺水,很是誠懇地說道:
“三尺水兄弟,麻煩你把這個戰場的規則好好地給這位新人講解一下可好?”
三尺水聞言,看向了同樣一臉譴責地注視著年年的祁有楓,默默地把心的髒話給按了回去,咬著牙點了點頭。
“要不?”丁壬猶豫了一下,“我來講解一下?”
“好啊好啊!”年年猛點頭,看著丁壬的目光熱度陡升。
丁壬秉著認真負責的態度,硬著頭皮,頂著年年這熱到發燙的目光,開始了戰前布局:
“你隻要跟著我們行動就行了,我們說打你就打,我們若是退下來你就也退下來,千萬千萬聽指揮就可以了。”
“看你的箭法還不錯,等下跟著我們的遠程職業一起對城牆上的人進行騷擾就行了。”
丁壬盡量簡化了對年年的指揮,又再次強調:
“別再去射那個大旗了,做不到的,我們這的玩家早就試過了。”
“你們這也有弓手?”年年舉手提問。
“儒家的玉皇書院,分禮樂射禦書數六大分支,其中的射藝,跟你們應該差不多。”
“誒?在哪在哪?”年年開始在人群中搜索拿著弓的同行。
“我就是。”一個身穿儒衫、手持長弓的人走了出來,很是有禮地對著年年點了點頭。
“來來來!我們來比比!”年年興致勃勃地發出了邀請。
這人愣了愣,看向了丁壬。
丁壬擺擺手,讓這人站回去,看著頓時失望地耷拉下腦袋的年年,臉上的表情終於自然了一些。
“想比的話,不如跟對麵那些人比啊。”丁壬拿出哄小孩的語氣,讓年年去看城牆,“那邊肯定也有用弓的,到時候你就緊盯著那些人,讓他們看看你的厲害。”
“沒問題!”年年拍了拍胸脯,在原地站好,抬頭,目不轉睛地盯住了城牆。
丁壬向三尺水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又轉到了一直安靜地站在年年身邊的男子。
圓月彎刀?這人就是最新的流言那個“神秘男子?”
“不知道這位是?”丁壬友好地對著這人笑了笑。
“他是我的小跟班,專門給我洗衣服做飯的。”年年沒等祁有楓開口,就一把拉過了他,把他放在了自己身前,又掰著他的頭扭向了城牆的方向。
“來,跟我一起看著城牆。”年年嚴肅地對祁有楓說道,還伸出了一根手指豎在了祁有楓的眼前,“就是這個方向,千萬不要扭頭,也不要亂看,聽到了嗎?”
祁有楓從善如流地點著頭,跟年年一起開始了對城牆的監視大業。
丁壬又同情地看了三尺水一眼,目光充滿了憐惜。
三尺水再次捂臉,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也應該跟年年和祁有楓一起排排站,這樣尷尬的就會是別人了。
看著也挪到年年身邊抬頭看城牆的三尺水,丁壬嘴角抽了抽,一邊搖頭一邊走回了天工坊的團隊,繼續布置這次的攻城大計去了。
聽到丁壬的腳步聲遠去,三尺水又等了等,才從牙縫擠出一句話:
“我說,我們要這樣傻站多久?”
“還有兩三分鍾戰場就開始了,應該就到那時候吧?”
祁有楓小聲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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