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公爵大人呀!”
雙胞胎幾步衝到這位公爵大人身前,抓起他的手,響亮地留下一個唇印。
“公爵大人如此尊貴,氣度非凡,就連身上的氣息也是如此華貴典雅,真是令草民激動不已!”
海德熱淚盈眶,半跪在地,雙手捧著那個大致稱得上是一隻人手的戒指展示架,在自己臉頰邊蹭來蹭去,盯著那幾顆大鑽石的目光既熱切又痛苦。
公爵大人低頭看去,海德已經開始用自己的嘴唇給那些金銀寶石戒指拋光,渾然不覺自己這副樣子已經引起了大量圍觀群眾的不適。
年年摸摸鼻子,把剛剛溜到嘴邊的一句髒話咽回去,變成了幾滴冷汗。
“啊公爵大人公爵大人”
公爵大人幾不可察地抖了抖,一邊想著這位看似贏弱的光明法師的力氣實在不小,一邊覺著自己的性取向正在經受殘酷的考驗。
“公平偉大的公爵大人,您是來搭救那個可憐人的嗎?”
海德自說自話地站起身,領著公爵大人身後的幾名隨從去看躺在地上的艾米,看起來還真是一副心急如焚的迫切樣子。
那四名隨從為難地看看自家主人。公爵大人合了合眼皮,把兩隻手縮回袖口,背在身後。
艾米被抬下場,青山收起黃金鳳,托付角鬥場裁判安頓好他的地行龍,便匆匆追在那副擔架身後。
公爵大人端莊地站在原地,看到年年和祁有楓向他簡單地行了個禮,也看到了海德的蠢蠢欲動,不再開口,目不斜視地在裁判們的簇擁下離了場。
年年、祁有楓和雙胞胎也沒有在場中多做停留,三人施施然地出現在了看台上。
“辛苦你了,”年年的內心充滿了對海德的敬仰之情,“這是真情流露嗎?”
“絕對是!”傑基爾捂臉,萬分嫌棄,“我怎會跟這個人是雙胞胎?”
“......這個問題......”年年頓了頓,“有點深奧了。”
“切!那總比你一句髒話扔過去,或者你,”海德斜睨一眼祁有楓,“一刀甩過去要強吧?”
就連青山那個麵相忠厚老實的人都皺眉了,公爵大人那份“恩賜”還真的是讓人誠惶誠恐。
“我們就不能無視他嗎?”年年說完,看到了某個熟悉的背影,在觀眾席的出口處一晃而過。
“當時不是敵我不明嗎?”海德也看到了那個背影,舒了一口氣。
“現在呢?”年年眨眨眼。
“現在嘛......你好像該去準備你今天的「戰神之爭」了,小朋友。”
海德意味深長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似乎對什意猶未盡:“其他的事情,就讓我們這些大人來處理吧。”
......
今天的「戰神之爭」,特別精彩。
今天,年年的對手依然是角鬥場方麵安排的,是一名武藝高強的刀客。這刀客留著絡腮胡,雜亂的頭發遮住大半邊臉,衣著普通,也沒有什特色。
上場之前,年年神神秘秘地消失了一會兒,出現在鬥場中央時,已是一臉超然物外。
但在熟悉她的祁有楓眼,她這副色厲內荏的樣子,其實是在忐忑,是在緊張。
年年在緊張?緊張什?
祁有楓正在思考這個問題,年年已經與今日的對手進入了殺氣騰騰的白刃戰。
雙方你來我往,刀光箭影,招招驚險,令觀眾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這場生死搏殺之中,時不時發出幾聲驚呼。
祁有楓看了一會兒,又看了看左右,找到了雙胞胎和尼克。
之前組隊戰結束時,年年和雙胞胎看到的背影自然是尼克,這會兒似乎也是剛剛才到看台。
“拍賣場那邊有人發請柬,有個大金主要招攬我們。”
尼克揚了揚手的金色紙片,恰到好處地讓那個精致的署名落入了祁有楓的鄰座幾人眼中。
再看那個家紋圖案,似乎是某個人族領國的王室?莫非就是今天那個跑來台前的公爵?
“我們先過去,等這場結束,你帶她來找我們。”
“嗯,我們很快就過去。”祁有楓點頭。
尼克輕哼一聲,瞪了祁有楓一眼,被祁有楓莫名其妙的目光送離了角鬥場。
想不到年年這想要去參加那個藝術節的戲劇比賽,今天還特意下場磨練起演技了。
隻不過,Cy恐怕又有什事在瞞著他了。
哼,不長記性!
這場在某些人眼中空有招式和氣勢的「戰神之爭」終於在接連三個極具戲劇性的反轉之後落下了帷幕,常勝的女戰神英姿颯爽地站在場地中央,迅速收起了自己的短弓。
她的箭技日漸出神入化,觀眾們也習慣了這些或看得見或看不見的箭影,隻是從那些箭光的軌跡和呈現出的效果判斷年年的戰法。
今天,年年的對手在她的無形魔法箭下吃盡了苦頭,那些一閃而過的青色和藍色箭影軌跡也總是出現在人們意想不到的地方,角度盡顯刁鑽古怪。
比賽終了,年年氣喘籲籲,但依然謙虛地向對手致意問好,似乎還想交流幾句,卻被對手禮貌地回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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