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終究是個畜生,它不懂得人類的走經運穴,幫不上忙。情急之下,它一口叼起那頭半大不大的小野豬,一甩頭,對準孔文君的腦袋就狠狠丟了上去。
野豬雖然小,鬃毛還是銳利而堅硬的,像針一樣。這頭小野豬在饕餮的猛甩之下,不偏不倚地正中孔文君後腦勺。說來也巧,也許是砸中了某處緊要的經絡,也許是無巧不成書,這一砸,誤打誤撞地正好把孔文君從狂躁和亢奮中打醒了。
孔文君雙目突然暴睜,心智在這一那間回複正常,他連忙散去正在習練的先天元氣訣,像爛泥一般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他有氣無力地對著饕餮說道:“兄弟,你又救了我一命。”
說是饕餮救了他一命,其實孔文君深切的知道,自己現在還沒上岸呢,沒了先天元氣訣的牽引拉攏,他肚子的那些氣息更加奔走沸騰,打得更歡,鬥得更烈,對於身體的侵蝕也更加有增無減,疼痛無比劇烈。
饕餮關懷地輕輕一跳,跳到孔文君懷,吐出紅潤的大舌頭在孔文君臉上來回舔舐。
饕餮這個舉動,讓孔文君忽然有一種親人到來的溫暖,他說:“媽的,小爺不練了,我肚子這些亂七八糟的真氣愛咋地咋地了。饕餮兄弟,臨死前還能跟你在一塊兒,真是我的福分。”
有了這一層感悟,他的身體漸漸鬆弛,對於他肚子的那些噌噌亂跳的真氣,他也就不管不顧了,任憑它們自行砍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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